听我们尊称他为阿鲁达!?”
“住口!”方淮怒喝道,“你这出尔反尔、背信弃义的小人,怎敢侮辱我朝天子!?”
“你问问他不是么?”李景润用愤恨的目光盯着脸色苍白的司徒曳,“本来李景肃只要把你献给王上,就是大功一件,可他偏偏想将你据为己有!要不是觉得恶心,我真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魅惑人心的伎俩,煽动李景肃为了你和王上反目!”
方淮和郑燧都想开口还击,司徒曳颤抖的声音抢在了他们之前:“景润公子,我真不知道你对我竟如此憎恶。你既然敢这样做,我想,应该是不惧怕景肃得知后找你兴师问罪。所以请你告诉我景肃他怎么样了?你应该知道,对不对?”
李景润冷哼一声:“你想到了?没错,我能这么做,自然是得到了王上的直接命令。李景肃一到京城、一进王宫,应该就会被王上设法拿下。至于王上会不会直接杀了他,我就不清楚了。毕竟第一王妃其实早就已经过世了。王上派来传达口谕的使者出发之前,王妃已死于小产。所谓病重来见,不过是一个诱骗他进宫的谎言。”
司徒曳一瞬间几近窒息。最坏的猜测竟然成真了。这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圈套。刘辉沉默至今,并非忙于称帝忽略了,也不是宽宏大量不计较,他只是在布局,布一个能将自己和李景肃同时逼上绝路、置于死地的陷阱。
“你不想回平栾看看吗?运气好的话,或许王上还留他活着呢!”
司徒曳头疼欲裂,攥着缰绳的手被皮绳勒出了深深的血痕却全不自知。方淮怕他动摇,赶忙大声劝诫:“皇上振作!都已经到了这里,臣等无论如何定会拼死保护皇上逃离!”
郑燧也附和道:“皇上放心!臣与麾下人人愿为皇上效死!!”
那边,李景润也在鼓动士气。他带的两百名北茹骑兵,其实都是李景肃的亲兵,本身并不是听命于他的,他身边只带了十个自己的亲信。北茹骑兵们并不全都听得懂中原话,有一半人不知道他们刚才在说什么。因而他用北茹话对士兵们训诫,大意是自己奉命要将司徒曳带回平栾,让骑兵们不要违抗北茹王的命令、要为了部族的利益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