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

帷幔落下,掩住殿内大半的烛光。

男人的薄唇覆下来,沿着那柔软湿润的唇瓣慢条斯理地咬磨,引得她一阵轻颤,脑海中几度懵怔空白。

她紧紧攥着手底的褥子,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滚烫的呼吸落在心口,留下属于他的印记,她怕痒,难受,却被他紧紧地扣在身下,乱动不得。

她知道这是在做准备了。

那位通政使沈大人最擅长这块领域,每每都让沈夫人意乱情迷,难以自拔。

云葵甚至觉得,太子殿下是不是跟沈大人取过经?她能感受到那份刻意压制的躁动与渴望,却难得见他如此耐心,亲吻,摩挲,每一次触碰都让她深深颤栗。

缓缓找回意识,她又开始默记方才的口诀,生怕待会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

可才默念两句,男人的呼吸陡然一沉,在她的月要肉上重重咬了一口,痛得云葵忍不住屈起了??。

太子眸光深暗,打量那位置,起身去取了东西。

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激得她浑身一颤,不知道他涂抹了什么,她觉得自己好像睡在水床上,像一片轻薄的花瓣沉沉浮浮。

太子自幼习武,绝非京中那些世家公子哥们的花拳绣腿,而是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对决。

一杆长枪如蛟龙出海,使得虎虎生威,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千钧之力,劈波斩浪,开天裂地,落汗成雨,酣畅淋漓。

出招之时,也有高人从旁指点,虽然这高人自己也烂泥扶不上墙,但理论知识还算充沛,他有不妥之处,便能听到她在心里嗷嗷叫唤,这不可那不可,他敷衍着听,偶尔根据她的表情小作调整,到底也餍足了一把。

云葵满脸泪水,脸颊通红,把脑袋深深地埋进被子里。

难以形容的感觉,她就像一口井,被人挖啊挖啊,终于在地底下挖出了清澈的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