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兰因哼哼两声,又别别扭扭道:“其实……也可以。”

但萧临当没听见,只让她换行重写。

这么反反复复,崔兰因已经写了十来个“我”字,一颗心七上八下,身体更是似到未到。

总是被吊得高高的,忽然就回到了平地。

她的身体已经酸到只要碰一下都会发起抖,但是却还远远没有到达那个层度。

非常热、非常痒、非常空虚。

崔兰因都想自己努力,偏偏萧临总能及时察觉到她的想法,用力按住她摆动的腰,提前往后避开,让她咬了个空,只能呜呜咽咽地往外掉“眼泪”。

萧临用底衣擦她的“眼泪”。

布料一下下摩。擦着敏。感的腿侧,崔兰因像条垂死的鱼在砧板一弹一弹,好不可怜。

她喉咙呜咽喊着夫君,意思显而易见,她不要这一下有一下没的,她想要实实在在的。

但萧临对她表达的需求再次忽视了去。

崔兰因从没有遇到这样的状况,以前萧临只要褪了衣就会像鬼一样缠着她。

若她稍稍主动一点,萧临更会十倍百倍得返回来,让她被一波接着一波的浪。潮打湿,没有喘息的机会。

哪知今日,他清心寡欲到甚至可以三过家门而不入,只管点火,不管灭火,就连她自己要在桌上磨蹭下都会被按住,这是带着她一起修道了?

崔兰因看着手下全是写废的字,觉得这个道歉的果然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努力抑止住自己的渴。望,准备抓紧时间先把字写了。

说不定她写好,萧临就被哄好了,他们就能够快快乐乐做到底。

崔兰因想得很美,主动换了一张纸,手腕飞快转动,眨眼就写到了“离开”二字,这次的顺利让她信心倍增,然而萧临却像是故意与她反着来,再次埋进她身体里。

崔兰因的注意力转眼就被夺走了。

“萧”字怎么如此多笔画,又是横平又竖直的,她的手软得不像话,像是垂下的面条一样,摇来晃去。

萧临故技重施,总是浅浅的、轻轻的,在外边打圈,如隔靴搔痒。

虽然轻微,但慢慢积攒的感觉还是很可观的,只是萧临对她的身体太过熟悉,总会找到准确时机打断,崔兰因不能满足。

这字根本写不了一点!

崔兰因把笔狠狠放下。

她手撑桌子把身体往后坐,萧临果然及时往后撤,她便趁机将脚尖踩到地上转过身来,眼睛自然而然往前一瞟。

萧临衣襟敞开,腰腹上的肌肉陷出沟壑的痕迹,明暗的阴影显得每一块肌肉都十分突出,沿着腹肌两侧陡然凹出两道弧,宛若是护城的河渠,供着凝聚的汗珠从此处往下流淌,青。筋浮起,往下连着那条翘起口口。

崔兰因盯着它,很不争气地舔了舔唇。

萧临突然被崔兰因这么一反击,有些不明所以,见她还大喇喇盯着它看,下。腹不免又紧绷了,沙哑着声问:“……字你不写了?”

崔兰因理不直气也壮,道:“夫君也没说什么时候写完,我待会写不可以吗?”

话音刚落,她走前一步,两只手握住他。

两人同时大有感受。

一个觉得对方的手心又软又热,细腻的皮肤犹如丝绸温柔地裹上。

一个觉得对方真的是在自。虐,明明已经到这种程度了还死撑着。

崔兰因故意道:“夫君这么生我的气,却还这么石更,是为什么呀?”

难受的不是她一个,但是萧临就是能忍住,折磨自己也不肯给她个痛快。

萧临面不改色:“盈盈不听话时,我就能用它抽……”

崔兰因的脑袋瓜里立刻幻想出那个让人振奋的画面,两只手不由摩挲起来。

萧临用手托起她嫣红的脸颊,盯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冷冷道:“不过我后来想,盈盈可能会喜欢了,那岂不是对盈盈而言是奖励而不是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