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心跳加剧,一时不知是该拦还是该纵,拦是怕她握住那狰狞之处把玩,纵……也是相同的道理。

然而,崔兰因向来只喜欢精致白净的东西。

萧临及时回过神,出手擒住崔兰因,崔兰因将将碰到一点就被捉了回去。

崔兰因吓了一跳,奇怪问:“怎么了?”

萧临缓了缓呼吸,低声道:“我的生辰也快到了。”

崔兰因听出弦外之音,探索的小手没骨气地蜷缩起来。

这是在威胁她?

若她还要继续下去,到他生日时,也会要求她不许动,任他从头摸到尾。

崔兰因虽没少看过话本,可所谓是有色心没色胆,不然的话也不会叫萧临舌头搅一回就狼狈落败。

她可以主动摸萧临,因为这是她的色心,但是换萧临摸她……

崔兰因寒毛都竖起来了。

但是很快她又一想,萧临夜夜前来,难不成都光看着了,说不定在她不知情时也偷偷摸过千百回?

想到这,她底气又充足了。

“你都能干,我光明正大怎么就不行了,你亲眼盯着,我又不能做坏事。”

崔兰因越想越是这个理,她可是事先打过招呼,这算她的生辰礼。

她这么大还没有摸过一个男人,给她摸一下又怎了?

崔兰因痛痛快快过了嘴瘾,但萧临何等聪明敏锐,立刻听出里面含有蹊跷。

“你都能干”这四个字意义就很多了。

再加上“我光明正大”就更是在暗示一些事。

她光明正大,那他就是偷偷摸摸?

崔兰因是指什么?

突然间福至心灵,萧临想起黑暗中那恍惚间一眼,他以为是自己眼花才错以为崔兰因睁开了眼。

其实――他并未眼花。

他的所作所为,崔兰因全看在眼中。

萧临重新抬眼,深深凝视崔兰因。

崔兰因被长公子这一眼看得有些发毛,道:“又怎么了?”

“我去叫人给你煮完醒酒汤,早些休息。”

话是这么说,但萧临又坐了会,和她眼睛盯眼睛半晌,才慢慢起身。

碍于那一眼,这次崔兰因没有死缠烂打,利索地让开身子,由着萧临离去。

但心里还在懊恼,人她才摸到一半,还是手慢了!

等醒酒汤端上来时,崔兰因呼呼吹着热气,还在琢磨刚刚萧临给她递来的一眼,似乎意有所指,让人不得不在意。

“女郎,王大娘子让人送来了一只袖中弩。”陈媪这时候才有空对崔兰因道:“说是算女郎的生辰礼。”

其他人的礼物她和豆蔻誊抄进册,崔兰因想看时看几眼便是,但是王大娘子的礼物意义非凡,所以陈媪才特意说给崔兰因听。

“袖中弩?”崔兰因马上转移了注意,把碗一搁,兴致勃勃道:“快拿来我看看。”

陈媪很快就把装袖中弩的精美匣子送上来。

这匣子不但盛有一只约摸三指宽的弩弓,弩弓是木制,关节处用的是铜楔,表面用还以螺钿装饰了精美的图样,除此之外还有二十支只足有手掌长的铜箭放在一只皮囊里。

崔兰因欣赏了弩弓表面的工艺,又打开机关研究了会,绑上腕赞道:“既轻巧又灵活,是个方便的防身利器。”

陈媪看她摆弄那危险的弩弓,还尝试把铜箭塞进膛口,

吓得面色发白,“大娘子为何要送这等凶险之物给娘子?”

“傅母没听说过春?L有险,从前就发生过几起雄鹿伤人事件么?就连大皇子也因鹿群而伤,阿家是担心我箭术不好,无法自保吧?”

听崔兰因解释,陈媪面色好转不少,欣慰道:“王大娘子对女郎还是关心的……”

咻得声,铜箭擦过梁柱斜钉进地砖缝里。

崔兰因疑惑,“怎么歪了。”

陈媪盯着脚边的铜箭,后背惊出冷汗,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