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祭身体里的海潮不断涨起,

久久不退,

海浪一次次拍打着礁石,

也侵蚀着他最后的理智,

要是有人路过圣僧的禅房,

定能听见门缝里细碎的嗯啊声。

玄祭是不想出声的,

但被揉捏着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我哪知这些蹊跷,只顾着把玩佛珠。

我学着别人的样子将佛珠挽了个圈,盘转起来。

禅房里,

玄祭感觉到浑身都在被一遍遍抚摸,而不只只在那一处。

海潮上不来又下不去,

怪难受的。

“阿弥陀佛...”

他后槽牙咬得生疼,经文在喉咙碾成发不出的音。

分明是炎夏午后,

偏有冷风似的,

顺着脊沟钻进层层僧衣。

吹的他一颤又一颤,

“阿...阿弥陀佛~”

尾音忽地打了个颤,

脊背绷的像拉紧的弦,

绷紧的弦,

弹不得重音,

会断。

“不愧是圣僧给的东西,就是好”

我其实不怎么懂古玩,但这串佛珠还没怎么盘,已经通体发热,

更准确来说,

是烫手。

尤其是那颗大珠子,

我握住了佛珠串,大珠子此刻就在我的手心。

禅房突然爆出瓷器碎裂声,

惊飞了梁上的燕,

玄祭撞翻了案上香炉,

白玉似的皮肉泛起虾红。

窗外竹影婆娑,

玄祭觉得自己已化作舟楫,

沉沦欲海,

桅杆上挂着,

自己送出去的佛珠串。

重音还是弹了下来,

弦断了,

海潮也冲破了礁石,

白色的浪花打在了沙滩上,

也打在了玄祭的衣服上。

“嗯...哈...”

玄祭长舒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衣服早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