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沉默。

傅文石对着秦趣做了个鬼脸,无奈的表情仿佛在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秦趣拍了拍沈星游的肩膀,打圆场说道:“星游学得很快,你可以自己滑了。我看罗南的姿势还有些不对,我帮他调整一下。”

“唔……”沈星游觉得自己有些丢面子,但秦趣对他耐心又温和,他也没理由霸着对方不放,于是找补道,“那秦哥你等会要再带我滑一次大坡,那个大的!”

“好。”秦趣应了声,沈星游这才不依不舍地抬腿,走向另一边的傅文石,看也没看罗南一眼,显然还在生气。

秦趣扶着罗南调整姿势,感受到对方僵硬的身躯,沉声问道:“既然吃醋,为什么不直说?你不说他永远都意识不到。”

罗南看了他一眼,顺从地摆好姿势,身体也放松了许多:“他知道,他只是装不知道。”

沈星游没有他们想得那么单蠢,至少在罗南眼里他很狡猾,一直想逼着自己先告白,这样对方在这段关系中就处于一个优势地位。然而罗南不确信他会不会接受自己的表白,所以不敢尝试,沈星游还是个不成熟的大男孩,万一没有认清自己的想法,被告白之后只会落荒而逃。

“从上次的结果来看,他是喜欢你的。”秦趣扶着他滑了几步,突然靠得很近,在罗南耳边接着说道,“就像刚才你一直偷偷看着他和我,现在他也偷偷在看……我们。”

“我们”两个字就像带着一股热风似的,吹得罗南耳根发烫,他下意识地想回过头看沈星游是不是在看着这边,却被秦趣强硬地扶住后脑勺:“小孩子脸皮薄,你看过去他等会又要恼羞成怒了。”

罗南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两人过于亲密的姿势让他感到一阵尴尬,于是默默地后退了一步,秦趣也顺势松开了手。

那边沈星游见状,胸口一股闷气更沉重了,他气呼呼地拉着傅文石走远了一点,想着眼不见心不烦。

罗南急于求成,学了没一会儿摔的次数比沈星游还多,秦趣本来觉得他体格健壮得多,又经常运动,摔几次也没什么,但眼瞧着罗南在滑坡中途摔了个跟头,他在前面下意识地站定想阻止对方滚下去,结果因为罗南的身高和体型与他相差不大,加上高处滑下来的惯性,两人滚作一团,眼前天翻地覆的光景持续了十几秒,直到滚落到平坦的底部才停下来。

还好穿得厚实,身上似乎没什么痛感,秦趣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下意识地将罗南搂在怀里,他松开手看向对方:“没事吧?”

“没事……嘶”罗南下意识地回答,却感觉到背部一阵剧痛,想起自己内兜里装了一只在滑雪场的纪念馆买的小挂件,刚才摔倒的时候掉到后背的衣服夹层,硌得他生疼。

秦趣见他脸色不好,摸了摸罗南的腿,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将人扶起来,一遍往回走一边给傅文石和沈星游发消息说:“罗南摔伤了,我带他去休息室检查看看。”

沈星游和傅文石怕是玩疯了,半天都没有回消息,秦趣带罗南回了滑雪场的休息室,本来该送人去医院看看的,但是罗南说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他打算先看看情况。

游客都在滑雪场里玩,休息室此刻空无一人,秦趣轻车熟路地找到后台打开了暖气,又在前台当值的同事那要了一个药箱,对于初学者来说滑雪其实很容易受伤,所以一些常用的药物这里是有很多备用的。

走回来时,罗南已经脱光了上衣,精壮的背部肌肉上有一个几厘米大小的血坑,虽然伤口不大,但扎得很深,他手上拿着一个小挂件,正是那胶质的小人偶带着的帽子尖尖戳出来的伤口。鋂日膇浭??嗨?忢4??叁④?澪五

秦趣打开药箱,用棉签沾着碘伏给伤口消毒,冰凉的液体涂抹在敏感的伤口处,罗南下意识地浑身一抖,他是一个业余的极限运动爱好者,受伤也算是家常便饭的事,现在虽然看不到伤口,但他也感觉出没有多严重,却被秦趣如此细致地照顾,又因为伤处在后背,他自己处理不了,心里感觉一阵别扭。

“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