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艾德里安圈着侧坐在马背上。

齐满也注意到了瑟尔斯,但他不去看他,只是低垂着头。

“去哪?”

瑟尔斯毕竟醉酒,加上没得休息,不仅头一抽一抽地疼着,身体也困倦乏力,问话时嗓子低沉沉的发着哑。

齐满依旧没有抬头,瘪着嘴不回话。

“二殿下……大殿下要去奥利卡萨。”艾德里安犹豫一下,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瑟尔斯走上前一面伸手去抱齐满,一面道:“皇兄,此时上路并不合适,等天亮了我就派人护送你们去。”

艾德里安适时抽开手,好让瑟尔斯将齐满抱下马背。

齐满很抗拒瑟尔斯,但他连自己上马背的气力都没有,又如何挣得开,终究是身不由己地落到地面。

面对瑟尔斯,齐满恼也恼不出,怒也怒不成,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感到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一阵一阵地涌上心头,越涌越凶猛,使他喉管发胀,不觉掉了眼泪。

“皇兄......”瑟尔斯感到齐满的轻颤,也听到了他压抑的抽咽。只唤了一声他,随后就被他一推。

可他的手软绵无力,怎么能将自己推开呢?

瑟尔斯无奈,横抱起齐满。

齐满折腾一番又回到了原处,他坐在床沿,泪水顺着脸庞滚落到下巴处,但他没有抬手去擦。

试着几次调整情绪,眼中才没再有泪水溢出。

瑟尔斯说了几句话便出去了,齐满没注意听他说了什么,等他离开许久才反应过来,回忆起他的话,只记得有“热水”一词。

齐满不用多想,也知道那盆热水是用来擦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