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注意到了什么，登时紧皱了下眉。

跟着，祂修长漂亮如冰做骨玉做肉般的手，捏住怀里软兔子后衣领，轻柔又用上几分力气的，将有点迷茫的辛瑶给拎了出来。

然后，祂低下头，凑到辛瑶面前，眸光严肃的轻嗅了嗅辛瑶。

嗅完，祂表情更严肃了，方才还满是疼惜爱护的脸，一下子变得好生难看。

“等等。”

“这个味道。”

“刚才被你突然来到这里惊得慌了神，现在我才注意到，你是自己来的，不是因为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来到这里，不是因为别人来到这里，你是自己动的手。”

“辛瑶，你自杀。”

讲到最后一句，【死亡】表面看似平静，神情未见波澜，可那说话的语气却特别特别重，简直阴沉沉的。

辛瑶登时心虚了。

呀。

坏了。

被发现了。

阿玉好像生气了。

老婆以前都叫她瑶瑶乖乖亲亲宝宝的，这下直接叫她大名了。

有权有势向来高高在上的清冷姐姐，凶起来真的是很可怕的。

辛瑶就像只小鸟要往她怀里扑，想撒娇。

“啊，这个，嗯，那个，就，因为，因为我没有办法了嘛。”

却被【死亡】面无表情揪着她后衣领，捏住她后颈皮一样，给她再次薅了出来，不叫这个小滑头撒娇。

“怎么会没有办法，嗯？”

“你告诉我，真的就只剩下这一条路了吗？真的就到了走投无路必须你自己放弃自己生命的时候了吗？”

“你做这样的决定，有跟我商量过吗？”

“心虚的都不敢看我，眼神直飘，看来是没有了。”

肯定没跟祂商量，倘若外面那个碎片知道，绝无可能让瑶瑶做这种事。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痛吗，不难受吗？”

当时场面是什么样的？

你是怎么自己杀了自己的？

只有你一个人吗？

孤独吗？

害怕吗？

哭了吗？

痛苦吗？

流血了吗？

【死亡】想问，又不敢问，甚至祂连想都不敢去想。

虽祂为【死亡】本身，这一刻，却是那么害怕自己的爱人接近自己。

害怕，同时又生气心疼，一时间，神明竟被胡乱来的小妻子气的心脏痛，头脑亦发昏。

辛瑶见老婆都被自己气的要berber乱跳了，连忙开口。

“因为你出事了嘛！”

“所以我才这样，想快点见到你来着，我不想总是你为我付出，我也想向你去啊，我想帮你嘛。”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要凶我吗！”

“从刚刚起你就一直在凶我，你那么凶做什么！阿玉大坏蛋！你不许凶我！”

“总之你别管，我有我自己的节奏，你，你瞪什么瞪，就是不要你管！”

说着说着她还声音越来越大了。

【死亡】真气笑了。

没讲话，松开了辛瑶，黑着脸，伸手就开始撸袖子。

辛瑶多机灵，小狐獴见状顿觉不妙，立马扭头就跑。

但当然，没能跑了。

当场被死亡逮住，拎小鸡仔一样给她拎了回来。

还不止拎回来，逮住辛瑶的同时，【死亡】周边粘稠黑雾涌动，纠缠着在她身后凝结成一张宽大王座。

【死亡】顺势坐下来，把老婆往自己腿上一放，一手按住辛瑶的腰，另手抬起就揍辛瑶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