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人只是探路石,据说拉尔国人人皆兵,能支撑它同时和多个国家作战,当然能源源不断地出兵珊国。而他们东拼西凑也只有区区五万人。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

大赵的神器。

布吉权臣谦卑地询问太子:“不知道殿下有多少把握?”

那等爆发火光、杀人不眨的黑棍想也知道不容易得,他不敢直接问有多少,人家不可能告诉他。

太子:“此战足以。”

于清浅暗忖:【前面打了一场消耗战,加上火铳,确实有不小几率赢下这场战役。不过马上就是正面战场,古代战场人踩人都能踩死人,别说对方骁勇善战。就算有热武器,恐怕也要死伤无数。

这一战必须赢得漂亮点,如果伤亡太重,让拉尔国窥见我们势弱,未来必有源源不断的兵力攻来。我们火铳毕竟有限,可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消耗。】

国主们心被紧紧攥住。

地面一片轰隆,那是雷契尔的铁骑声。

拉尔国的大军兵临城下。

“大赵太子殿下!我是拉尔国的左大将雷契尔,听说你在我国做客,王上感到非常荣幸,特派我来欢迎你,快打开城门吧!”

一匹乌黑的骏马之上,雷契尔双手握拳,做了一个不伦不类的中原江湖礼节,早早准备好的中原翻译将他的话复述一遍。

城内,众国主和珊州刺史面面相觑。

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在拉尔国做客?这儿不是珊国吗?

于清浅面上沉静,暗暗挑眉:【无耻啊,直接把珊国说成拉尔国的一部分,还没攻下来吧。】

雷契尔左看右看。哪里来的声音?明明没有大喊,却十分响亮,好像就在耳边。

只见城墙上缓缓出现一个暗紫华袍的年轻男人,续着长发,有些像曾经见过的中原客商,想必这就是大赵太子。他身旁站着的不就是手下败将珊国国君么。

“太子殿下怎么和我拉尔国的叛徒站在一块?快将他抓住,你可是我们王上的座上宾,不要失了身份。”雷契尔嬉笑道。

他这么说给了太子一个信号,也给了一个台阶。拉尔国无意与大赵为敌,只要太子不帮珊国,就可以成为拉尔国的座上宾,之前折损他的五万兵马也可以既往不咎。

【哇,这位左将军真能说,刚才说珊国是拉尔国的地盘,现在又说国君是你们的叛徒。人家又不是你们的人,更没有归顺过你,怎么就成叛徒了?强盗进了村子说村民抢了他们的地盘,不愧是强盗逻辑。】

雷契尔笑脸一收,疑惑地望向四周。又来了,到底谁在说话,明明小声嘀咕的语气,怎么声音大的好像锣鼓一样。而且话里话外都在诋毁他,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就等着被大卸八块吧。

城楼上,太子淡笑:“奇了怪了,孤明明未出国门,何时去过拉尔国?”

雷契尔阴沉下来,脑中快速思考话里的意思,难道大赵不愿意和解,坚决要帮珊国?

【这话绝了,我们明明一直在大赵,什么时候去过你家门?想不到吧,珊国已经归顺大赵,现在叫珊州了,你一句话就说这是你的地盘,有啥依据。】

雷契尔愕然。他还没想过到嘴的鸭子竟敢逃跑,不惜把国家拱手让人。

思考了一番大赵的实力。虽说大赵是一方大国,实力强盛,但是天高皇帝远,强龙也不能压地头蛇。需要顾虑的只有之前埋伏他们的神秘力量,还有遥远大赵的报复。

手下小声问:“这下怎么办,要不我们直接攻进去?”

雷契尔瞪他一眼:“蠢货,王上暂时还没有跟大赵开战的想法,要等把周边小国攻下、兵力恢复之后才考虑,现在不易跟大赵为敌。”

“那怎么办,难道任由珊国这块肥肉跑到大赵嘴里?”

雷契尔也头疼。

另一个手下说:“我有一个计策。听说大赵讲究什么君子道义,为天下典范,那些小国才愿意臣服他。我们只要证明珊国早已归顺拉尔国,他再强占,就不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