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浅也很懵:【一定是我睁眼的方式不对, 明明在床上睡觉,为啥醒来在这儿?】

“咳……”皇帝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强撑着精神对她解释:“于娘子,这日光可还舒适?御医说你的伤势要多晒晒日光才好,朕便允你一起用膳了。”

于清浅被这操作震住了:“……”

【六啊,把起都起不来的伤患‘抬出来’用早膳,皇帝你是第一个。】

偷偷幽怨地看一眼皇帝,又同情地瞧向旁边坐着的太子。他们俩仿佛难兄难弟,一个脑袋裹满纱布,一个肩上缠着;太子还能好好地坐着,自己却只能躺着。

由于嘴巴还露在外面,她违心地勾起一个笑:“……舒适,多谢圣上关心。”

“那就好,”皇帝似乎很是欣慰,“朕念在你有伤,就不必起身了。”

于清浅:“…………”

“臣女谢过圣上。”

由于昨夜大喜大悲,快清晨才入睡,此刻本就困倦,再加上躺在舒适的软椅上,她眼皮子打起架来。

正待睡着,突听皇帝声音传来:“这碗山药粥十分香甜,你尝尝。”

旁边的宫女立时给她喂粥,使她无法入睡。

她再次感激一笑:“多谢圣上。”

【救命,你要做哪样啊!好想睡觉……】

诸位本来困倦的勋贵和大臣们也不困了,纷纷目光囧囧地盯着她。

一想到这神人作茧自缚,也得和他们一样强撑着睡意,他们就周身舒坦。

哈哈,你也有今天?

舒坦!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眼底青黑,此时却十分兴奋。

见状,同样眼底青黑的皇帝欣慰一笑,连他都没睡好,这神人还想睡好?呵呵。

只对面的齐妃看到于清浅,十分不安。

用过膳,太子开始发动了。

他忽然撑着虚弱的身子起身:“父皇,儿臣有一事相告。”

皇帝疑惑:“何事?”

“昨日,有侍卫暗害儿臣和儿臣的未婚妻,经过审查,原是受齐妃娘娘指使。”

随着太子说完,之前在于清浅视频中出现过的太监宫女被押进来。

“什么?!”皇帝震怒地拍下桌子,仿佛才知道此事。

他看向齐妃:“齐妃,你作何解释?”

齐妃脸色苍白,手帕掉落在地。

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走出案椅,软跪在地,竟毫不辩解:“臣妾无话可说。”

在场重臣和勋贵议论纷纷,声音压得很小。

“怎会如此?娘娘竟然谋害殿下和……那位。”

“莫非为了晋王夺……又怕那位暴露出去?”

“嘘”

“晋王呢?”

“早就告病回府了。”

“原来如此,这样就与他毫无关系了,也不怕被那位……”

“……”

他们并不知道齐妃其实只谋害了于清浅一个人。

于清浅听到与自己相关的事,也瞬间醒了瞌睡。

上首,皇后才真是第一次知道此事,此刻很是震惊,又怀疑道:“这其中莫非有什么误会?圣上不先审一下疑犯?”

虽然齐妃有时候很作,但她看在皇帝面子上对齐妃一向宽容,这些年来,两人也逐渐情同姐妹。

她一向待齐妃不薄,也知这人胆子不大,怎会暗害她的皇儿?

却见齐妃捂脸低泣,直接承认不说,还真诚悔过:“圣上,姐姐,臣妾一时想错做了不该做的事,不求原谅,只求圣上看在晋王的面上,给臣妾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下面众人交头接耳。

“圣上一向宠爱齐妃娘娘,听闻当初还差点立晋王为储,这次不会又要轻拿轻放吧?”

“这回可是谋害殿下!怎可能轻拿轻放?”

“最后不是化险为夷……”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