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要去想,那些复杂的、麻烦的事情,就一堆又一堆的往脑子里钻。

一瞬,在派出所见到的那个女人,再次进入他的脑海。

[儿子,我是你妈啊。]

那声音太熟悉了,十几年过去,除了苍老了些,基本就没变过。还是那样沙沙的、像是被烟草吸走喉管内所有水分的干燥。

这样的干燥生生刮过汪潮的心脏,疼得他额前冒起了细汗。

昏沉间,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无论往哪看去,身边都是冰冷的铁棒,根根直立,囚笼般禁锢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