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垃圾桶给扶正，本以为阮静肯定会趁机走掉，却不料她居然停了下来，“你是说她跟很多人都……有过什么吗？”

“合着你不知道啊？”郑芳芳是学校里有名的八卦小达人，谁劈腿了、谁出轨了、谁跟谁搞多角地下情了，她都门儿清。

“那你刚才怎么……”郑芳芳注意到阮静眉宇间呼之欲出的不耐，赶紧为她“答疑解惑”，毕竟她还指望着阮静给她那个大半年没有任何进展的课题上指点一二呢！

“妍丽日化的李灵儿是咱们邵副市长的私生女儿，这事儿你肯定知道吧？不过她亲妈是谁，大家伙儿到现在都不大确定，不过一般都觉得是话剧团的副团长丁白露，毕竟俩人长得一模一样。哎哟，说到那个丁白露，真的是红颜薄命，还不到40就意外……”

“前情提要未免也太长了吧？郑教授，咱们能书归正传吗？”阮静到底还是没忍住，开口打断了话题异常发散的郑芳芳。

“当然。”郑芳芳越发觉得阮静跟李灵儿之间定有什么渊源，毕竟阮教授可是连为期一年的实验，因为手下研究生粗心大意、功亏一篑都能淡定从容以对的人，现在不过是因为她多说了两句就这么沉不住气，明显不对头。

“李灵儿是个O，有本事、有模样，再加上家世背景，听说床上的A换得比衣裳还要勤些……她胆子也是够大的，也不怕让人给标记了。不过我听说，她好像有个什么初恋，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哎呀，反正说什么都有，好多人都说她就是因为这事儿才自甘堕落的。”

“她这种人怎么会为了什么所谓‘初恋’堕落，分明是天性如此！”

阮静忍不住出言讥讽，郑芳芳惊讶地张大了嘴，她哪里见过如此刻薄的阮教授啊！

不过这事儿实在不能全怪阮静，李灵儿起码也得承担一半的责任。

毕竟五年前，阮静跟李灵儿第一回正经打照面儿，李灵儿面对她这个“好心人”，开口就是“把裤子脱了。”

“你……你说什么？”阮静并不清楚自己当时的表情，不过想来应该是愚蠢透顶，直接把靠坐在宽大办公桌上的李灵儿给逗笑了。

“……灵儿跟你开玩笑呢， ? 哈哈。”

时任妍丽日化销售副总的蒋枫当时也在办公室里，她尴尬地仰头大笑了两声，不过办公室里紧绷的空气并没有因此得到舒缓，反而愈发地明显。

不过李灵儿好似察觉不到似的，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操纵着自个儿馥郁的O信息素挑逗又强势地围着阮静打转儿。

信息素倘若能被具象化，阮静觉得李灵儿的信息素八成会是只最多就巴掌大小的黑足猫，明明是狩猎成功率最高的猫科动物，可以轻而易举地逮住比它身形大上几倍的猎物，却偏偏长得呆萌可爱，毛茸茸的尾巴高高竖起，像一面旗帜，却又在路过你的时候，用柔软的尾巴尖搔弄裸露在外头的脚踝骨。

蒋枫警告地看了李灵儿一眼，搞不懂她为什么又突然发起了神经，“她刚才说是……”

“把你的裤子脱了，我知道你已经硬了。”

李灵儿根本不理睬蒋枫辛苦给她铺就的台阶，眼神轻佻勾魂地在阮静的两腿之间打转儿。

“你是A没错吧？而且从来都没有标记过O……够干净，我喜欢干净的A。正好我的发情期就要到了，你就当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怎么样？”

“什么？你发情期要到了？”蒋枫就跟被人往肚子上捅了一刀似的，当场失声尖叫起来，她心急火燎地在李灵儿办公桌的抽屉里疯狂翻找，“我不是给你准备强效抑制剂了吗？你居然没用？”

“那玩意儿没意思，打完了人都是木的，好几天都缓不过来……倒是你，还在这儿干嘛？难不成蒋姐……你也想要一起来？我倒是无所谓，就怕婷姐心眼儿小，不答应。”

李灵儿扭身歪头瞥了蒋枫一眼， ? 不过是一呼一吸的工夫，她整个人的气质就变了，原本的傲慢矜贵就像是将融雪糕外头裹着的那层巧克力脆壳似的，整个儿剥落，露出甜美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