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在了门上头。
“……清醒点了没?清醒了,就赶紧给派出所打电话!”蒋枫低头看着捂着鼻子、满眼是泪蹲在地上的罗刚,忍不住再一次陷入沉思,自己当初到底是图什么才把他招入伙的。
阮静一进夜总会的大门就闻到了李灵儿的味道,可那一向馥郁诱人的雪花膏香气却不再纯粹,掺进了格格不入的皮革味儿,还有淡淡的血腥气儿。
“哎呀,阮静你也来玩呀?真巧,正好我有几个好朋……”邵怀年的舍友一见阮静就热情过头地冲过来,伸手就要拽她去卡座,不过连阮静的衣服边儿都没摸着,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这…这跟我没关系,我……我劝过邵哥了,真的……可…他……他……他不听我的呀!”
他强装的镇定瞬间碎成了渣儿,吓得嘴都瓢了,可阮静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脚步不停地朝着李灵儿所在的那间包房走去。
“……卧槽,你这干嘛呢?追女人可不是这么追的,下跪管什么用啊!”
卡座里有个还没喝多的男A注意到他,笑呵呵地挥舞着酒杯打趣,“这事儿你得学邵哥,有钱有权还有模样,什么O找不着啊!”
他一声也没吭,只是眼巴巴地看着阮静一脚踹开那间包房的门,门板在她身后合拢的那一刻,那让他不得不跪在地上的强悍信息素威压便骤然消失了。
他猛地喘了口气,身子都跟着晃了晃,而后动作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刻也不敢耽误就往外跑。
出夜总会大门的时候,还让台阶给绊了一下,他朝前踉跄了两步,突然注意到街对面有个电话亭,刚想着要不要给邵怀年家里打个电话呢,却看到电话亭里有个一脸血的男B,凶神恶煞的,他当即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阮静没有马上上前,她低头深呼吸了两次,努力压抑住心头剧烈翻腾的情绪,然后才伸手去掏手绢儿。
李灵儿注意到阮静的手在抖,控制不住地抖,就连按到自己腺体上的那一刻,也还是在抖。
“吓着你了?”李灵儿伸手摸了摸阮静的脸。
阮静用力点了点头,她想说话,可还没张嘴,眼泪就先掉了下来,热乎乎地砸在李灵儿的脸上、身上。
“……疼吗?”阮静小心翼翼地把李灵儿揽在怀里,忍不住抽噎地问。
“不疼,这有什么好疼的,就是咬了一口……说实话,这混蛋把我的进口羊绒毛衣撕了,我倒是挺心疼的。”
李灵儿安抚地冲阮静笑了笑,抬手去擦她脸上的泪,可阮静哭得实在是太凶了,怎么都擦不完。
“怎么搞得跟你让他咬了一口似的?真没事儿……不过,你能不能再给我来一口,他那股子味儿,恶心得我想……”
李灵儿还没抱怨完就捂着嘴推开阮静,趴在地上剧烈地干呕起来。
O如果被她极度厌恶的A临时标记,会引发一系列生理上的排斥反应,干呕、高烧都是轻的,严重的甚至会陷入昏迷。
“……你…… ? 你他妈是……是故意勾引我。”
邵怀年迟钝的脑子终于转过来了,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李灵儿,挣扎着就要站起来,可在阮静的信息素压制下,整个人抖得跟上了电池的电子狗似的。
“呵,你个蠢货,也不动动脑子,老娘能看上你吗?”李灵儿反手蹭了蹭嘴角的呕吐物,“想抢阮静的留学名额啊?去拘留所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