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姑且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吧,那这孩子也不一定是李灵儿吧?有什么证据吗?或者是信物之类的。”姜丽婷忍不住追问。
“说是有床小被子,是用邵中山他娘的一块什么稀罕料子做的,上头还秀了‘灵毓’俩字,是俩人给孩子取的名儿。那赵秘书去灵儿老家,就是为了找这床小被子。其实要我说啊,根本就不用费那劲儿,就是灵儿没跑了,你俩猜猜这是为啥?”
“……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着吧,罗老大。”
罗刚听蒋枫这么说,当即嘿嘿一乐,从屁兜里抽出一叠泛黄的报纸,哗啦哗啦地开始翻。
“蒋姐您刚不是说对‘丁白露’这名儿有印象吗?正常,那丁白露后来回城,去了话剧团,没几年就成了角儿,有名着呢!”
他抽出一页报纸,抖搂了两下,冲这俩人展示,“喏,这就是她。”
姜丽婷赶紧伸手拿过报纸,蒋枫瞌睡早没了,立马凑过去,俩人脑袋砰地一声撞在一块儿,动静大得罗刚都觉得疼,可俩人却连吭都没吭一声儿,各自捂着各自的个头,就在那儿埋头研究。
那页报纸的第七版上,就只有一条新闻,《市话剧团新编剧目<水漫金山>全国巡演第一百场完美谢幕,主演丁白露荣获金百合奖》,配图是丁白露的大幅剧照。
要不是这报纸的日期是15年前,蒋枫绝对会以为那照片上的人是李灵儿,尤其是俩人那眉眼,几乎是一模一样。
“这也太像了,确实不用别的证据了……那丁白露人呢?”
“死了,说是什么积郁成疾,不到36就得了乳腺癌,8年前就死了,真是红颜薄命啊!”
罗刚感慨了一句,伸手从姜丽婷面前的塑料袋里抓了一把瓜子开始嗑。
他两把瓜子都嗑完了,姜丽婷跟蒋枫才陆续缓过神儿来。
“难怪灵儿被姓邵的小王八蛋咬了一口,反应那么大,合着他俩是同父异母的姐弟!”饶是见多识广的蒋枫也让这事儿给惊得不轻。
“其实说起来,?这也算是李灵儿‘因祸得福’了,还得谢谢那邵的小坏种呢!”
姜丽婷把报纸随便折了两下,放回到桌上,“那现在怎么个意思?灵儿她打算‘认祖归宗’吗?”
“这我还真是不知道。”罗刚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这莫名其妙多了个‘亲爹’出来,还是副市长……”
“多好的事儿啊!”蒋枫兴奋得不得了,灵儿有了这层身份吗,那以后的生意根本就不愁了呀,谁不得卖市长闺女三分薄面儿啊!
“可灵儿以前那日子过得多……多糟心啊,要不是邵中山当年作孽抛妻弃女,丁白露也不至于把灵儿给扔了,她肯定是大小姐呀,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跟现在似的。”
罗刚叹了口气,“我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灵儿肯定还是埋怨的,估计这一时半会儿,迈不过心里那道槛!”
“爸爸!”穿着病号服的李灵儿满脸是泪地扑到邵中山的怀里,哭得人都抽抽了。
这一声迟到了20多年的“爸爸”听得邵中山浑身一颤,他立马搂紧了李灵儿单薄的身子,努力忍耐却还是老泪纵横。
“哎!都是爸爸不好,灵儿你这些年在外头受苦了!”
“不……不怪您,都是我……我自己命不好……呜呜!”李灵儿哽咽着哭诉,眼泪很快了打湿了邵中山肩头的布料。
邵中山此刻满心动容,当年丁白露回城之后,他曾经去找过她一回,想着“再续前缘”,结果让丁白露拿着笤帚给打了出来,连皮鞋都跑掉了一只。
后来他又想着把闺女接回来也行啊,正好凑个“儿女双全”,去找丁白露才发现她已经死了,他前去悼念却让丁白露的那些徒弟拦在了外头,说什么“不想让师傅死不瞑目”,而且遗书里也一个字儿都没提他,闺女自然也没有,气得他差点儿当场背过气去。
从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他想起丁白露就恨得牙痒痒,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