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师快40了,是个A,据说信息素是湿纸壳子闷了三天发酵的那股子味儿,他低头把茶叶梗子吐回到茶缸子里,嘴角那颗小指指甲盖大小的黑痣长了两根长长的汗毛,就好似一只古怪的眼睛盯着阮静,“你这么聪明,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您是想说这事儿都赖我,您不打算管,是吧?”
阮静这话一出,班主任直接就拍了桌子,阮静怀疑当时办公室要不是还有另一个值班老师在,钱老师应该更想把那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
“阮静,别以为自己成绩稍微好点,就可以目无尊长?‘德智体美劳’,‘德行’排在最前头,我这是在教你做人做事的道理,不想你以后吃大亏,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另一个值班老师刚来没多久,是隔壁班教化学的,姓秦,他自称是B,身上总是飘着一股子淡淡的花露水味儿。
可阮静听同学说,他其实是个O,往身上撒花露水儿也不过是遮掩自身的信息素味道,不过他没分化好,不光子宫发育不良,还没有“下头的穴”,生不了孩子,是个不男不女、不A不O的“二尾子”。
“……钱老师,我去学生宿舍转转。”
秦老师大概是觉得在办公室里呆着实在是尴尬,突然起身说了这么一句,就径直出去了。
只是秦老师关门的时候明显犹疑了一下,阮静注意到他提前把门给反锁了,导致门板合上后是虚掩上的。
秦老师走后,钱老师更加无所顾忌,唾沫飞溅地指着阮静的鼻子骂了她小一个钟头,翻来覆去说的就只有两件事儿,一个是她“遇事儿就爱倒打一耙”,另一个则是她本身就“德行有亏”。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人家为什么针对你?我都听说了,你跟好几个男A都走得很近啊,不光是咱们班的,隔壁班也有几个……呵,小小年纪、不知廉耻,你脏不脏啊?”
快12点的时候,阮静困得都快站不住了,钱老师的语气突然变得轻佻起来。
阮静困惑不解地眯眼看向钱老师,搞不懂这传闻是怎么来的,难不成是她偷偷帮同学写作业加考试作弊赚钱的事儿让人误会了?
“……呵,你那是什么表情啊?连我都想勾引啊!”钱老师突然把茶缸子重重砸在办公桌上,好像要被阮静给气炸了似的,人却急吼吼地径直起身抱住她,手还在她胸口一通乱抓乱揉,嘴里狂乱地说什么“既然这样,那我就成全你!”
阮静因为太过震惊, ? 第一反应竟然是怀疑自己在做梦,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当即开始奋力挣扎。
可她那时候根本没分化,力量完全没办法跟一个成年男B抗衡,就在姓钱的准备扒她裤子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连串异常响亮的脚步声。
钱老师当即慌张地松开了阮静,他刚坐下,秦老师就推门进来了,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还扭头看了一眼门外,“哎哟,刚碰见一条野狗,追了我一路,真是吓死了。”
钱老师伸手理了理头发,埋头翻起了报纸,随意哼了一声只当是回答。
秦老师略显紧张地看了一眼衣衫还算齐整的阮静,明显松了口气,“阮静是吧?行了,挺晚的了,我给你找了个空宿舍,你先凑合睡一晚,剩下的事儿明天再说吧。”
从那以后,钱老师就开始故意针对阮静,他的每堂课还有自习,阮静几乎都是在走廊上罚站的。
秦老师撞见过好几回阮静盘腿坐在地上看书写作业那时候是冬天,走廊里的风大得呜呜叫、冷得能撕开脸皮,阮静冻得手指头都攥不住笔,长辫子都跟着风胡乱地摇。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笑着劝两句,结果钱老师却只是冠冕堂皇地说什么“无规矩不成方圆”、“有罚才有赏”之类的屁话,秦老师也就不自讨没趣了,干脆让阮静去他办公室里坐着学。
总爱欺负阮静的那几个见她跟秦老师关系近了,也收敛了不少,那段日子对阮静来说,是她到县一中以后最舒服的时光。
“……小秦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