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门进去，依稀可见在地上颓废的坐着一个人影。

沈栀欢依靠在床边，脚边还有数不清的酒瓶。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谢知言闻着酒气皱紧了眉。

她开口，声音轻微：“这样能不能换一个和你说话的机会？”

房内昏暗无光，正对着她的是一块很大的屏幕。

她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

谢知言看了眼屏幕，上面放的不是别的，而是他和沈栀欢结婚时所拍摄的影像。

画面里，他牵着她的手，笑着。

谢知言走上前：“沈栀欢，你没事吧？”

看她这个模样，他突然有些害怕她变得精神错乱。

“你以前笑的真好看。”沈栀欢开了口，却答非所问。

她像是跟他说话，也像是在自言自语：“可后来你就不爱笑了。”

“这就是我们的结局吗？”

谢知言听着她沙哑的声音，像被一张砂纸在他心里摩擦过。

他缓缓开口：“我们的开始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所以……故事的结局还重要吗？”

沈栀欢转眸看向他，双眼猩红。

“可结局不该停留在那，因为雪不会下在荒漠里。”

第22章

谢知言不明白她说这句话的意思。

他起身开了灯，环顾四周后发现房内还保留着当初离开的陈设。

这时，保姆端进来一杯牛奶放到了谢知言手中：“先生，您劝劝夫人吧。”

“两年来她一直在找您，也从不让我们动这房里的东西。”

“现在只有您说的话，她才听得进去。”

谢知言接过牛奶，轻轻点了头。

保姆带上门，房内又只剩下他和沈栀欢两人。

他转身把牛奶放到了桌上：“你胃不好，以后别再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了。”

“离婚前，我们还是应该少见面。”他说完就要走。

沈栀欢却在他把手放在门把上时从后面覆上来。

她一手抱紧了他，一手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谢知言想挣脱却无果：“你放开我。”

“我不放。”

沈栀欢低声耳语：“我后悔了。”

“知言，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她的心很疼，疼到最后声音都变得十分难听。

谢知言在她怀里怔住，上次她的求饶已经触动了他心弦。

这次，她又快要击破他好不容易建造起来的心理防线。

这个曾经说一不二的女人，现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同一件事情反悔。

谢知言深吸口气，甩开了她的手。

他在心里拼命的告诫自己，感情里爱别人固然重要，但同时爱自己更重要。

他不想再做那个在感情里不够幸运的人了。

“重新开始哪有那么简单。”

他整理好情绪：“何况，你又不是非我不可……”

“非你不可！”

沈栀欢脱口而出，定定的凝视着他。

不知名的情绪在她眼底涌的激烈，仿佛下一秒就会失控。

她喉结微微滚动，眼睫也因过度隐忍而颤抖：“从你走后，我才发现我早就把你放进了心里，只是当初我太要强，不肯面对自己的心。”

“我也曾试图说服自己放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