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水兰亭有一层ktv,杜元洲口中的派对就在那里,只不过她被白寒拦着不让去。

许羡难得生出几分狭促,语气暧昧,不正经道:“怎么逼的你?”

“好啊!宝贝你结婚后学坏了。”黎南烟一向玩得开,瞬间对着许羡地腰下手,想挠她痒痒。

许羡没让她得逞,立马起身往后退,却没有开口否认她的话,自从和江时白结婚之后,她的脸皮越发厚。

学坏不至于,不正经倒是多了几分。

江时欣见状怕她们不小心磕碰,制止两人的打闹,继续围绕杜元洲展开话题。

三个女人聊得不亦乐乎,笑得前俯后仰。

包厢的另一间屋子,奢华的黑金色装潢将台球的逼格拉高。

两个优雅矜贵的男人各自拿着一根做工考究的台球杆,另一位端着高脚杯坐在纯黑色的真皮沙发上,瞧着他们打球。

白寒手持乌木打底,镶嵌绿檀和郁金香的台球杆,躬身弯腰,身体贴近桌面,目光坚定,杆头瞄准母球和目标球的位置。

杆头瞄准母球的击点来回抽动。

下一秒,他结实的小臂带动球杆,“噔”一声,击中的母球推动目标球,精准落入球袋,台面清空。

徐敬接着上场,两人一人一局轻松清台。

他们两人已经打了好几轮,也玩累了,见江时白来了,干脆放下球杆各自从吧台倒了杯酒,坐在他身旁。

白寒对着球桌抬了抬下巴,“你不来一局?”

江时白不紧不慢地晃动高脚杯,深红色的葡萄酒醇香四溢,酒气在鼻翼间蔓延。

他优雅地抿了一口,声音低沉,“不了,没兴趣。”

台球游戏对于他而言,连消遣时光的工具都算不上,以前偶尔会打几局,现在一点心思都没有。

徐敬闻言温润如玉的脸闪过一抹笑,言辞犀利,“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江时白笑而不语。

“还能对什么感兴趣,当然是他的乖宝喽!”白寒声音夹着调侃。

从前江时白来他们的局次数就少,结婚后的次数更是一个手掌能数得过来。

‘乖宝’这个词他们第一回听见时,惊得不得了。

江时白垂眸,慢条斯理地将酒杯搁置在茶几上,声音不疾不徐,仿佛尽在掌握之中。

“我们两个人谁也别笑话谁,都彼此彼此。”

“而且你管管你未婚妻,别整天叫我老婆宝贝。”

白寒:“……”

“时白,你也太扎心了,不知道白寒追妻之路任重道远啊?””徐敬补了一刀,听着像是为白寒发声,实则落井下石。

他未婚妻经常喊许羡宝贝,叫白寒却是连名带姓,更别提生气时喊他王八蛋。

黎南烟:男人哪里有姐妹重要!

不等白寒找出话反驳,就听见外面银铃的笑声传来过来,隐约听见他们几个人的名字。

三个男人瞬间噤声,面面相觑,最后别开眼,各自抿了口酒,谁也不再调侃对方。

毕竟都是半斤对八两,在家没有地位。

台上杜元洲唱完一首,一眼瞧见靠墙沙发上的三人,隐隐约约听见他的名字。

他立马放下话筒,没眼色地凑过去,怀疑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你们是不是在背后蛐蛐我?”

三个人对视一眼,笑得十分温柔,异口同声道:“没有,我们当面蛐蛐你。”

杜元洲:“……”

他眯了眯眼睛,总觉得她们刚才没说他好事,指不定在揭短,“你们说我什么了?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

作为话题的组织者,江时欣幽幽道:“也没说什么,不过就是你五岁还尿床,七岁扒小姑娘的裤子,八岁那年……”

“停!”杜元洲头一次觉得尴尬,以往他的脸皮最厚。

面对江时欣一一罗列的事情,有一些他都记不清了。

杜元洲觉得她们三个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