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白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不会讲笑话的他,愣是每天绞尽脑汁从网上找让人发笑的信息,磕磕绊绊讲给她听,不过那大多数是冷笑话。
她几乎没睡过一个整觉,只要一睡着脑海里都是他们一家三口的身影,怕江时白担心,她一直都是假寐浅眠。
他半夜惊醒查看她的情况,她一直都知道。
世界上还有让她值得留恋的人和物,她不可能一直沉浸在妈妈去世的悲伤中,有很多人都等着她走出来。
大家都在担心她,她的思念和悲伤只能藏在心底里,慢慢消化。
她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
只不过她一直没做好充足的准备,迎接新的生活,面对再也没有妈妈陪伴的事实。
这一周,她像是要把从前失去爸爸时来不及伤心,积攒在一起的情绪都一并显现。
才浑浑噩噩到今天。
可人不能一直停留在原地,斯人已去,活人要朝前看。
吃了一半疙瘩汤,许羡突然开口:“你怎么会想到送我这份新婚礼物?而且这么详细地摆设肯定花费不少心思。”
她大概猜得到屋子里的陈设肯定都是他问过妈妈的结果,可找到一模一样的老物件却很困难,即便他手底下有人听命行事,可他也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
她能想象到这份新婚礼物恐怕比那场世纪婚礼都要耗精力。
为什么送她这份新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