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到十点多,何岸还是没显露一点发情征兆。他肌肤温凉,呼吸平缓,洗完澡就拆了一支柑橘味的营养剂叼在嘴里,坐在窗边安安静静读起了书。
窗外下着雪,庭院里几盏疏落小灯照着飞舞的雪粒子,树冠、山石、屋瓦皆呈银白。
郑飞鸾凝视着何岸露出毛毯的十个脚趾头,觉得口干舌燥,下腹犹如火烧,偏偏又不能乱摸,只好郁闷地一头扎进了浴室。
何岸扁了扁嘴。
他知道郑飞鸾已经在架子上烤了一天了,但……但他真的还没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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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浴室传出的水声,何岸又翻了一页书。
这本书叫《怨艾的旅行者》,是四十年前某位Omega诗人的自传,记录了他一生的矛盾与感悟。何岸傍晚回到房间,就见它与另外四本书一起摆在床头柜上。
书很旧,不像是新买的,切口也没盖图书馆的红章,不像是借的。等拿起一本翻至扉页,看到那个用清隽字迹写下的名字,何岸才明白过来
燕宁。
这些是燕宁的藏书。
是啊,他的燕叔叔也不是生来就这般从容的,一定也年轻过,有过困惑、痛苦的时候。他知道何岸陷入了同样的困境,所以把当年开导自己的书送给了何岸。
何岸捧着这些书,想着年轻的燕宁也是这样一页页地寻找答案,就一点也不觉得孤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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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水声渐止,片刻后,郑飞鸾披着浴袍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