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被束紧了,Omega再一次抱住了他,肌骨碰撞的力道那么大,就像一枚石章砸进印泥,溅出了殷红的汁液。

“飞鸾,我当然……当然是想见你的,可你来得太频繁了,这不是什么好征兆……”Omega有些激动,“程修要我别担心,说你年末事情多,难免会比平常忙。这个理由骗得了别人,怎么骗得了我?你这个人,就算不在年末,忙起来也一样不要命的。”

他抓了抓郑飞鸾结实的背肌,温暖的毛衣料子滑过指隙,攥进了掌心。

“……你习惯把权力都握在自己手里,不管做什么,非要亲自定夺才安心,可是你不放权,人家怎么帮你分担工作呢?飞鸾,久盛不是一家小公司,它很庞大,也很成熟,是有容错能力的,你为什么要花那么多精力去追求一种不必要的完美呢?赚了钱,也得有身体去花啊,对不对?”

Omega稍稍起身,期待地望着郑飞鸾,似乎是希望他能点一下头,答应从此权衡生活与工作,不再二十四小时扑在事业上。

面对这份无私的关怀,郑飞鸾胸腔发热,几乎要脱口而出,应允他的一切要求。

别担心,我的身体很健康,体格壮硕,不常生病。

我会重新梳理我的行事风格,学着淡化集权者的思维,把该下放的都下放。

我刚得到了一段来之不易的长假,接下来的时光都是独属于你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直陪着你,永远不结束它。

……

然而,在Omega黑亮的瞳仁里,他看到了一个无动于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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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啦,程修说的你不听,我说的你也记不住,天一亮又得忘光……大概非要把自己折腾垮了,你才肯长教训。”

Omega放弃了沟通,自我安慰地笑了笑,接过空碗,下床去厨房清洗了。

离开床铺时,他的裤管被勾起了一段,露出了白里透粉的脚脖子。郑飞鸾瞧见它,体内一阵莫名躁动,痒意从脚底一路游窜到心口,侵髓入骨地闹腾起来。

他鬼使神差地跟着下了床,尾随Omega去了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