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鸾如坐针毡,醋意泛滥开来,浸没了理智,让思维变得混乱而焦灼:他们相识多久了?进展到哪一步了?如果对外以伴侣相称,是不是意味着……何岸已经被戴逍碰过了?
深爱的Omega被另一个Alpha占有,这样的画面,他连一点边角都不敢想。
何岸怎么能不是他的呢?
铃兰怎么能喊戴逍“爸爸”呢?他才是铃兰名正言顺的Alpha爸爸!铃兰是一株从他的DNA里抽芽而生的花,他们血浓于水,谁也不能质疑半句。
郑飞鸾猛地站了起来。
他不承认!
不承认自己被何岸的爱情逐离在外,从命定的唯一沦为了泯然于众的旁观者,不承认除了他,何岸心里还盛得下其他Alpha。他曾被何岸那么炽烈地爱过,比起戴逍,比起任何一个Alpha,他郑飞鸾在何岸心中的地位,都是最特殊的!
何岸一定还爱着他,只要他肯出现,所有淡去的感觉都会回来的。
郑飞鸾偏执地坚信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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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他在客栈平台上提交了一张令人咂舌的订单他订下了青果客栈的一间房,365天,全款付清。然后他开车回家,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装进登机箱,直接赶往机场。
临行前,他带走了保险箱中的一对素戒。
那是燕宁送给他的。
十八岁成年那天,燕宁给了他这对戒指,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如果你找到了爱人,一定要珍惜他。人这一辈子能好好相爱的时间不长,别浪费了,明白吗?”
郑飞鸾当时答应得很轻松。
他是看着父辈们的不幸长大的,对扭曲的AO关系深恶痛绝。有父亲的反例在前,他自以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重蹈覆辙,便没把燕宁的叮嘱放在心上。时隔十二年,再一次见到这枚戒指,想起燕宁的话,他才发觉父亲当年走过的歧途,自己又一步一步重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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