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仆自然比外头好。我不过随手捡了一个,你将就用,我再给你找更好的。”
楚楚嗔他一眼,“这样的嬷嬷比之宫里的也不差,我有缘得一个,该好好供奉给她养老才是。”李轸便笑起来,他对成妈妈不冷不淡、可有可无,叫她患得患失,阿楚却供养她如亲娘。有点脑子的自然会感激阿楚,掏心掏肺回报,如此,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李夫人先前以为郑楚玉是楚楚的替身,只当个玩意本没放在心上,这几日渐渐品出了不对。李轸唤她阿楚,张姨娘也跟她亲近起来,府里的奴仆,那郑楚玉也个个识得。最重要的,郑楚玉不经意给她的感觉,简直就是那个小贱人。
李夫人按住额头,心里想,不会的不会的,那贱人的丧礼办得阔绰,半个延平都知道,怎么可能没死?可是她确实没见过李楚楚的尸首,万一呢。
与其在这里惊疑不定,不如去查查,李夫人唤来平妈妈,平妈妈脸色也不大好,在李夫人耳边说了两句话。李夫人瞪大眼睛,“她果然这样说?”
“千真万确,之前那场丧礼是如月的,我亲耳看见她去祭拜时喊的如月。”平妈妈心情复杂,却原来二姑娘根本没死。
李夫人一惊一怒,勉强平复下来,不愿意相信那是楚楚,“不对,那郑家凭什么收她当女儿,得罪我可得不偿失。”
虽不忍心打破夫人的幻象,平妈妈还是道:“我听郑家那些下人说,咱们大爷承诺了郑家凉州往渝州路上的路引,有大爷在,多少好处没有。”
李夫人气得一个倒仰,“他对他舅舅家都没这么上心,竟是便宜外人了。”李夫人脸色僵直,“可确定郑楚玉就是那小贱人了?”气恨却还含着一丝侥幸,她费了多大心力,本以为李楚楚死了,日子终于安生了,却不想人家再次回来却成了名正言顺的将军夫人。
平妈妈又细细摆出几处证据,毫无疑问,郑楚玉确实是李楚楚。李夫人哀嚎一声,扑在塌上哭得气怒交加,一口气噎在胸腔,竟气急攻心,哇出一大口血来。见她面无人色,平妈妈唬得忙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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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气得生出一大场病,要叫楚楚过去侍疾,李轸为楚楚找来的成妈妈却是个有手段的。凡楚楚在李夫人床前的时候,李夫人吃的用的不叫楚楚沾手,她带下人便布置得妥妥当当,李夫人有心寻些嫌隙指派楚楚的不是,成妈妈一一挡下来。
如今李轸也向着楚楚,连个告状的人也没有,李夫人卧床半月,每日招楚楚过去伺候。即使楚楚被护得滴水不漏,每见一回就要气一回,她仍然乐此不疲。
楚楚放下账本摇摇头,成妈妈奉上一盏茶,“今儿刘大夫过来,老奴仔细问过了,夫人的病虽险,将养了这些日子也该好了。”
“她要身体不适,多歇些时候也不碍事。”楚楚复拿起一本书,闲闲得翻看。
成妈妈双手拢在袖子里,就着明亮的灯光看楚楚,娴静的侧脸恰到好处,老天厚爱,多一分嫌浓,少一分过淡,不知费多少心力雕刻这么一个玉人儿。不怪大爷捧着含着,不肯叫外人多看一眼。
这夫妇俩有多恩爱她瞧在眼里,情义难得,自然该好好守着,“按理说老奴不该多嘴,只是奶奶待我用心,但凡是个有血气儿的,也要为您着想。夫人再如何刁难,奶奶不但在大爷面前要弱着,就是外人瞧来,处于下风对您也只有好处。”
楚楚放下书轻轻叹了一口气,成妈妈这是在教她内宅的手段,虽不至于也不好拂她一番好心,笑道:“能处到一起便是缘分,有什么好不好,妈妈过誉了。”
成妈妈也不将那些恩惠拿在明面上来说,横竖心里记着就是,“夫人久病不愈,奶奶刚进门,外头那起子人不知怎么编排呢,说得有鼻子有眼,于大爷的孝道也有妨碍。”
一般不怎么关注外头的事情,楚楚倒不知府里这就有流言了,她才进门多久?
成妈妈宽慰道:“就是因着大爷娶了您,咱们家就算开枝散叶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