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进行粗俗的诽谤,但至少现在他已经知道,曾经弗里奇-勃洛姆堡危机正是被她所利用,而在战后她又要去排除属于他们中一分子的瓦尔特.冯.布劳希奇。

他能对她做什么?

我听见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这般喃喃,他脸上突然涌现出浓浓的憔悴与疲惫,在见到曾经与自己共事的同僚的糟糕身体状况无疑让他似乎也有了几分物类其伤,在那一刻,他已经相信前元首说了谎,而听到录音里那句“可怜虫”后,他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的脸埋入粗砺的掌心,明显她对一个元帅这样的评判与侮辱是很过分的,我此时悄悄掀开百叶窗往外看了眼,隐隐绰绰的光照在她的脸上,此时她侧着脸站在门外,只是被几个英国兵【网址:??????.????????.??????】注视,因为并不顾忌被别人这么盯着,她脸上的神情也并不惊惶。

终于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扶着座椅站了起来,而他此时心力交瘁,在我为他开门后,因为顾忌我在场,前元首并没有开口说话,她脚踝上的镣铐拖在地板上,跟着他亦步亦趋的回到他的房间,而不知道哪里的风,吹到了她的脖颈边,叫她感觉寒冷般的颤抖了一下。

在门关上之前,前元首歪着头状似随意地看了我一眼,那些头发散在她的双肩,随着她一抖,就盖在了她白的侧脸,在掩上门之后,我站在门前屏息呼吸着了魔的往里面窥视,我不知道我希望看到或者听到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记录不是么?而我看见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坐在床前,他面色沉沉,连眼睑都垂下来,似乎有着说不出口的痛苦与惶惑,放在膝盖上的手也顿在那里,而他身边的前元首,好像并不想放过他,或者说她就是为了折磨他,此时问他结果怎么样。

我已经没用了。

仿佛不想为难,也不想再牵扯,他以自己的名义拒绝了她,说出这话的是一个已经步入暮年的老人,而不是那个本可以在诺曼底击退盟军入侵的冯.伦德施泰特元帅,而他身体的另一侧,仿佛是被她紧紧地贴着,如同慢慢沿着他垂下来的手臂绞缠上一株雪白的枝蔓,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在看着前元首,他在一瞬间好像生出点迷惑与无力,又好像十分的不解,如同身处其中却没有一丝空隙叫他可以去呼吸。

为什么总是他?他已经老了,曾经唯一想做的就是在这个位置上保持荣耀,与她与政治也要消极的避免去挂钩,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此时笔直笔直的,而她似乎也在好奇他此时少有的恍惚,此时疑问似的靠近,那张美丽的,生着一双蛊惑他人的蓝眼睛的脸,一直以来她都在辜负别人。

她吻了他。

那是一个浅浅的吻,我看着他的眼睛睁大了,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僵硬着,脸上的线条在往下沉,仿佛有什么东西再次压上他疲惫至极的神经,他的理智在摇摇欲坠,而一旦阖上眼仿佛连他在营地外的妻子与儿子都会被驱出脑海,他徒劳地被她舔了舔嘴唇,而我望着前元首,她的腿交叠着,在单薄的月光下,仿若一尾搁浅在岸上的鱼。

营地里不时有巡逻的脚步声。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似乎一下让他颤抖地清醒,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猛然间站起来,他的力度差点把她掀翻,那神情可以说得上是十分无措,他的手这次紧紧地握着,好像再也无法忍受了,而后突然间他冲到门口,我则有些尴尬地与他对视了一眼,而后望了望里面,被他推开的前元首似乎自己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而后他说他用颤抖的声音说自己想出去吸口烟,我还能做什么只能侧身为这个老元帅让开位置,任谁都可以看出,他现在仿佛濒临崩溃。

我不由得重新打量她,不知怎的,此时把前元首再关到这里是多么的不合时宜,而她似乎也有些不清醒,任由深发散落在眼前,她不理解自己刚刚所做的,此时仿佛畏寒畏光般的缩在床脚,但又能怎么样,记录还得继续,我松开系在床柱上的锁链,想起埃里希.冯.曼施坦因来,也许我这样做多半是要被评价没有人情味,但对她,任何同情似乎都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