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儿来找阿姐,可以吗?”
“我不会在王都久留。”沈吝刚想严令他不许再来,垂眼看见小扇似的睫毛挂着泪珠,眨眼间顺着稚嫩的脸颊滚落。
她无奈叹了口气,改变主意说:“来之前给我发信息,我同意了才行。”
“嗯!”沈季带着浓重的鼻音,破涕为笑。
虽然被阿姐责了臀,熟悉的痛感却让沈季自从丧失父母后迷茫的内心感到充实和安全。跪得发红的膝盖往前挪了几寸,贴着阿姐的鞋尖,他静静呼吸着淡淡的香气,听着耳边强有力的心跳,经受摧残的神经放松下来,舒服得仿佛泡在一潭热汽缭绕的温泉中。
沈吝弯腰揉了揉膝盖上伏着的红臀,微凉指腹滑过雪痕,引起几声乖巧的娇吟,抬手就着月光仔细瞧了瞧。
“没真出血,只是破了丝皮。”她足尖轻点两下,作为家长不允许自家弟弟陷入软弱,提醒道,“快到军校门禁时间了。起身吧,我送你回去。”
“呜呜...季儿好疼,只想和阿姐在一起嘛。”沈季双臂环抱在她的腰间,撒着娇不肯松手。
一个Omega还敢夜不归宿?
沈吝在心里鄙视了综合军校对于不同性征的自卫常识教育,她捏住沈季小巧的下巴尖,抬手将人往外推,低头嗤笑一声,淡淡地说。
“少来这套,快起来穿裤子。”
……
“咝!呀啊...嘤嘤...阿姐~”
沈季磨磨蹭蹭了半个小时把衣服穿整齐,一手掐着自己的腰,一手扶着墙,嘴里抽着气,七扭八歪地跟在沈吝身后。
沈吝回头,挑了挑眉梢,少年柳黄色的上衣束在银白休闲裤里,纤细得盈盈一握。在这阴暗糜烂的环境里,像是一株盛开在墙角暗处的小黄花,清新自然,很是抢眼。
“这么大了还要阿姐抱?”她扬起宠溺的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