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吝释放完毕,轻轻抽身,将浑身湿透的人从窗棂上抱下来,边细密地吻他。
楚鸢伏在她肩头,大口大口喘息,双腿虚脱地垂下,可肌肉仍处于战战兢兢之中。他在这场性爱中体会到一丝窒息的快感,缓缓回过神来,才后怕地打了个寒战。
陋室空旷,连副像样的桌椅都没有,沈吝随意踢翻一个蒲团,抱着他坐下。
“舒服么?”她拨开他额前粘湿的发丝,给他拢好衣裳,温和地问。
...…
分明下定决心斩断情丝的,竟然被人压在窗边肆意地奸淫辱虐,自己何时厚颜无耻到这等地步?!
楚鸢侧头靠在她胸前,拿发顶对着她,不肯答言,每根青丝都透出倔强。
铃兰花香混在穿堂风里,呼吸之间,便散得分辨不清,只余下自己的雪松味信息素,淡淡笼罩在两人周围。
可是...她既然已经分化完全,怎么没有给他任何标记。楚鸢敛下眸子,温文尔雅的面容有些怔忪。
“好啦。我还有别的事,差不多该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沈吝用五指梳了梳怀里柔亮的长发,看了眼时间,将他放下。
楚鸢还在愣神,似乎听见清冷的女声说了什么,睁着迷蒙的桃花眼看她逐渐远去的背影,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一手捏住衣裳破缝,一手撑地踉跄着爬起来,起身之间听见清脆声响,低头细瞧,才望见地上有一堆闪光的金币。
呵,当我是在卖淫吗?这真是你沈吝的风格呢。
他盯着它们片刻,失焦的双目重新燃起一簇簇坚定的火光。抬手点开光脑,拖到联系人列表最下面,慢慢打出一行字。
那边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的沈吝,迈着长腿出了楚鸢的院门,背手晃晃悠悠往后宫中心地段走,不出所料看见一栋琉璃瓦绿镶边、红木作梁白玉为壁的奢华宝殿,正门口檐下两条金龙共衔一块匾额,上书三个大字:“养心殿”。这里正是王的居所。
天色渐暗,冷风肃气穿过回廊,吹得门口年纪幼小的侍应们瑟瑟发抖,都抱着双臂蜷缩起身子避风。
沈吝估摸着快到晚膳时刻,趁人没注意,几个箭步腾空跃上屋顶,垫脚弯腰向后堂方向挪动。四周鸦雀无声,她屏息附耳,很快捕捉到从脚下传来的说话声。
掀开两层琉璃瓦,刨出个一指宽的小洞,她贴下身体,眯眼往屋里瞧。
“爱卿不必安慰朕了。咳咳,眼看朕已年老,这些延年益寿之法,想来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了。”
说话声从一位鬓发花白的老妇嘴里传来。她略有佝偻,但穿戴尊贵,仪态端庄,看上去还算是精神矍铄。此时她正独坐在摆满各色器皿的餐桌前,对面有一位中年侍应正躬身伺候着。
想来坐着的这位就是颛翊国的王了。沈吝眨眨眼,心里将这位老妇和幼时曾见过的王者对上了号。
“陛下忧思过重了。王君已命人研制出最新最有效的营养成分,还命大王女亲自去朱砂湾监工取材。每日服用,定能保陛下青春力壮。”那侍从恭敬地回话,伸手将桌上各色器皿依次掀开。
朱砂湾?
沈吝心中一凛,连忙定睛细看,却惊讶地挑起眉梢。
看似盛着不同菜肴的器皿里,里面装的都是胶囊药丸,只是每碗里面颜色不同,总共加起来足有五六十颗。
这就是王的晚膳?!
端坐的王似乎也没想到数量是如此惊人,一时间定在原地。
“陛下,这可不光是王君的心血,也是大王女的一片孝心呐。还望陛下不要弃嫌。”那侍从退了回去,深深弯下身子,颇有铁了心劝谏之势。
“呵呵...正是,正是。”年迈体弱的王和蔼地笑了笑,一碗接一碗,就着一壶紫蓝色怪异的液体,将那些丸药都咽了下去。他放下杯子,长长吐出一口气,仿佛立竿见影似得,嗓音洪亮起来,“朕感觉,比先前好多了。”
“陛下夙兴夜寐,事必躬亲。颛翊万千子民都感念陛下洪德,定能使得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