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来,纷纷起身行礼,刘煦虽是让人感出平和之态,但神色里的疲惫也是十分真切:“父皇和母后均已无虞,眼下醒过来各有吩咐,又因体虚和伤损睡去静养。各位今夜忧惶挂虑,俱是忠心可表,请诸位稍作歇息,不一会儿便能各自归回行宫各处,只是禁军仍在排查刺客余党,还请稍安勿躁,再待些时辰。”
告知情况、许诺安抚和维定现况,一句话便全都说清。太子的话让人听了心安,却也有人看着附近的空座位发愣。
言毕,刘煦又深深朝长公主行了一礼,长公主连忙去扶急道:“好孩子,怎么还和姑姑这样大礼。”
“姑姑,今夜有劳了。”太子眼中略有晶莹,声音轻而缓,“是侄儿无能,只懂牵挂父皇母后,却不似姑姑一般着眼大局会为攸关情势着想,待到父皇母后均是无恙才想起这边由姑姑一人苦苦支撑。于情,姑姑是父皇独一无二的至亲,焉能不能急不忧?于理,侄儿才是按规矩,该留在此处担责主事之人。到底还是姑姑懂担当,替侄儿避免了两难,侄儿不能不拜谢。”
长公主见太子的泪滴随话末尾音一道落下,心中感其情真切挚,亦是感怀而含泪道:“一家人不说这样见外的话。姑姑如何不懂你也有难处?若你留在这里,难免被人说一句不孝,而你心挂你父皇母后侍奉身侧又是何错之有?怕是也有人要怪你不周。怎样都是你错……这些年未尝没有其他事不是如此,你能平素对待,至今都不人前人后说一句不妥的话,是你心胸宽阔又明事理,姑姑不会让那些小人背后嚼你舌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