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任上多年,不敢说事事公正无偏,但至少分晓轻重,他此时的劝告中肯至极,然而在这时候又有禁军入内禀告,越王只得强作镇定,卓思衡始终一言不发,待越王同手下查看出去后,他才看向忧色深沉的姚佑。
他要再添新柴。
“姚大人是否觉得越王此事略有过火?”
似乎是没有预料到卓思衡如此直言,姚佑略有诧异,可很快,他便稳住阵脚,只虚晃道:“我一直在大理寺,不知贡院情况如何,也不好言语。”
“是了,大人坐镇大理寺,白大学士骤然离丧也是在大理寺,恕下官直言,只怕此事会与大人有分不开的牵扯。”
姚佑如何不清楚自己在白大学士死的那一刻就和这件目前还无法定性之案不可能割离,他也看到长公主离去的漠然,那是一种置身事外的明智,可自己却没得这样的机会。
究其根源,还是越王。
可他又能指责皇帝的亲子么?
“在职谋事,我也当为圣上分忧。”
姚佑想制止这一危险的话题,可卓思衡似乎又表达出足够的善意,他忽然意识到可以从这位近一年来于朝堂上叱咤风云的学政官吏身上寻得些方略,于是又道:“卓司业可是有什么暂且说服越王的办法,先教几位大人暂且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