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买卖?那就再好不过了,亡羊补牢时犹未晚,州府拿不到咱们几个的错处,何大人自然也不会为难了。
当然也不是都这样顺利,有几个仗着同何孟春一道做了两任六年的长官下属,听闻卓思衡问责,也不就事论事,只是倚老卖老撒泼,历数自己的资历和功绩,又表示身体不行,以暂休为名要撂挑子不干。
卓思衡心中冷笑,就你们本地官员的办事效率,天天照常上班和在家抱病根本没有区别,他也不挽留,甚至还含泪表示自己年轻唐突,只希望对方能早日康复回来继续辅佐刺史大人。
于是好些人便觉得卓思衡不过是纸老虎,沾水便没了气势,在家安然养起不存在的病来,可当他们摆了两三天架子,却发现郡里好些事业没了他们更是搞得如火如荼,卓思衡自下属曹衙与县中找了好些暂代他们职务的年轻官吏,这些人不是走科举正路上来的,大多是恩荫和衙署考校出来,他们要想升官比科举出身的官员要难得多,于是只要窥见哪怕一星半点的机会便咬紧不松,主观能动性极强,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帮助给自己这一崭露头角机遇的卓大人完成使命。
“病人们”慌了,他们忙不迭回到衙署,却发现实权都旁落到他处,便去找卓通判闹要,谁知卓大人殷切关怀,深情表示你们可都是何大人身边的老吏旧属,何大人一离开就生了病,他一个新来的人如何交待?千万回家好生将养。
这些人便拿出国家法度来,说卓思衡没有权力将官职和要务随意交予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