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一尘不染,家具陈设简单却透着不俗的品位,茶几上养着盆生机勃勃的君子兰,枝叶舒展,橙红色的花簇簇挨挨,开得活泼热闹。
花盆旁边,是几本医学专业书籍,有一本平摊着,夹着二十四节气的书签,上面的注解笔迹疏阔大气,自成风骨。
身后传来脚步声。
白凝重新阖眼,装作睡着的模样。
她其实喝得不多。
女人烂醉如泥的时候,基本不会有多好看,还怎么诱人上钩?
那一瓶酒,她只沾了沾唇,剩下的洒了些在发间和裙子上,便足以营造出借酒浇愁的假象。
景怀南从鞋柜中找出一次性拖鞋,唤了白凝几声,见她毫无反应,只好半蹲在她面前,越矩地帮她换上。
细细的高跟鞋褪下,白莹莹的脚生得纤细玲珑,骨骼修长,肌理细腻。
女人的脚,天然便带着含蓄风流的情色意味。
“六寸肤圆光致致,白罗绣?院焱欣铩!?
这两句诗忽然跃进脑海。
握着脚踝的手蓦地升温,景怀南因自己不应该有的旖旎想法而心生惭愧,连忙摈弃杂念,目不斜视地帮她换好拖鞋。
将白凝抱到床上,盖好薄被,景怀南取了热毛巾,动作轻柔地帮她把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
他正打算离开,一只冰凉的小手,忽然抓住了他。
景怀南低下头,看见女人紧锁眉头,脸色痛苦,身子蜷缩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