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产一向分得清清楚楚,离婚等同于搭档散伙,各拿各的,各回各家,压根没什么好扯皮的。

她不贪图他的万贯家财,他身为一个男人,想来也不会那么小肚鸡肠,非要撕破脸,要求她“净身出户”。

“没有。”律师低声回答的时候,脑海里又闪过方才那个男人脸上黑如锅底的表情,轻轻打了个冷战,“相先生让我把离婚协议书先留在他那儿,说是要好好看看,再给答复。”

“看什么?”白凝微蹙了眉头,不觉得自己和相乐生之间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联系。”

“白小姐您放心,这个我明白,您既然委托我全权处理此事,我自然不会让他再打扰您。”律师连忙附和,“临走之前,我将我的名片留给了相先生,请他考虑好了联系我,再过两天,我也会打电话催促他的,一有结果,我立刻通知您。”

白凝挂断电话,吐出长长一口浊气,走向陌生的城市。

那些过往里,有甜言蜜语、虚情假意,也有混乱复杂、丑陋不堪。

但她统统不想要了。

在景怀南那里耽搁的一个月,她未尝没有找个地方逃避疗伤的自私打算。

可伤口总有愈合的一天,人也总得朝前看,向前迈步。

这么长时间,相乐生都没有联系过她,想来已经对她失望透顶。

刚好,白凝也不愿意再给予他哪怕一丁点的信任。

夫妻的缘分,到今天为止,算是尽了。

至于这件事闹开后,傅岚那边的反应和数不清的流言蜚语……

白凝暂时不想去考虑。

以她对相乐生的了解,相乐生只怕比她还要头疼。

他没有立刻同意离婚,想来不是因为什么眷恋不舍,主要是出于这方面的顾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