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薄云,单薄的月亮,星子低垂,给人一种很近很近、抬手就能摘到的错觉。
一墙之隔,响着女人咿咿呀呀的声音,痛苦中又夹杂着古怪的欢愉,像满浸了污水的绸缎,是恶心的华丽。
“小逼里的水可真多,哎――你的奶子里还有奶没有……我吸吸……”
“明天晚上我带我兄弟过来一起操你行不?你开个价……什么?太贵了吧……”
“啊啊……大哥你慢点儿……哎呦……”
白凝将糖纸剥开,椭圆形的白色糖果在舌尖上慢慢融化。
腻得令人隐隐作呕,却又逃不开,躲不掉。
又过了两年,村子里的男人们,大多数都进过白家的大门,尝过了新鲜滋味儿,便越来越小气。
几百的现金,递减成几十,还有扛米扛面过来凑数的。
不止如此,他们开始将目光转移到还没长成但已经越来越漂亮的白凝身上,刚进大门,当着她的面便开始脱裤子,还经常捏她的脸,说些露骨下流的荤话。
苍蝇再少也是肉,母亲并不挑剔,且对她的遭遇视而不见,可管不住男人也管不住舌头的女人们终于忍无可忍,闹上家门。
母亲被她们扯出去,扒光了衣服,铰断了头发,她们仍嫌不够解恨,又扯住徒劳地护着母亲的小女孩,狠狠戳她的额头,骂她:“大婊子生的小婊子,你妈的逼被人操烂操臭了,接下来轮到你当破鞋是不是?”
女人对女人的恶意,尤其歹毒。
村子里待不下去,在一个漆黑无光的深夜,母亲收拾了行李,带她离开。
小小的白凝听到野坟地里凄厉的风声还会害怕,吃力地迈动小短腿跟上女人逃命似的脚步,怯怯地扯住她的手:“妈妈,我们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