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注意到了,走出医院后就给温伏买一个冰淇淋,似乎这点疼痛,这个伤疤都是不足为提的一件小事。
温伏摸着那道疤,不懂费薄林想做什么。
“还在疼吗?”温伏掌心向上,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柔软微凉的指腹沿着疤痕的走势贴在那道伤疤上,来回擦拭着,“因为喝了酒,所以又痛了吗?”
费薄林摇头,摇着摇着又开始点头。
“都怪你。”费薄林非但没有否认,竟然还说,“全都怪你。”
温伏指尖的动作停下了。
费薄林从来舍不得对他说一句重话,遑论这样责怪的话。
他想是酒精把费薄林平时积攒在心里的不满都挥发出来了,费薄林喝了酒就变得不满也不在乎,不在乎温伏听了他责怪的话会怎么想,不在乎温伏看到他在KTV里的照片会觉得讨厌。
温伏有点无措可也有点冤屈,又不是他让费薄林喝的酒,他还没怪费薄林被人拍下那样的照片费薄林就先翻旧账怪他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了。
难道他想让费薄林痛吗?他也不是故意的,每次看到费薄林打针他都在想,那样长的细的针扎在伤口上是什么感觉?如果费薄林不痛也就算了,费薄林痛的话他也应该跟着痛的。
怎么世上有那么多手术,就没有一种可以把这个人的伤转移到那个人身上?
如果有一天有这样的手术他一定第一个带着费薄林去做,去把费薄林下巴上这道伤转移到他的身上,最好转移成最开始的样子好了,血淋淋的,被满是铁锈的钉子开出狰狞的口子,就这样长在他身上,长长久久地不要好,让他也痛一次费薄林的痛,让他记住以后的深夜再遇上一个冒雨出来找他的人一定不要把对方撞倒在地上。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