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2 / 2)

把脚踩在床沿,正仰头闭目休息。

“薄哥?”

“嗯?”

费薄林朝他的方向微微偏头,没有睁眼。

温伏凝目观察片刻,说:“你又喝醉了。”

“又?”费薄林轻笑一声,微微掀眼,视线顺着床尾慢慢扫到温伏身上,缓慢怠懒地打直了腿,冲他招手,“过来。”

温伏叹了口气,正要过去,又听费薄林说:“把吉他拿上。”

温伏微怔:“拿到床上?”

费薄林点头,若有所思地试图解释:“我想……”

他坐在这里,本来是有在想一些事来着,可临到头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模糊中他回忆起那件事跟温伏的比赛有关系,似乎今夜喝酒本是想让温伏告诉他什么,奈何费薄林的一切打算在酒精的冲击下化作了一摊碎片,在他的脑海中渐次滚落。越是使劲去捞取和回想,那事情就越是消散得无影无踪。

如今温伏出现在眼前,他的记忆苏醒了一点,想起那件事跟温伏唱歌有巨大关系,可具体关系到哪里,费薄林的思绪又沉溺了。

于是他只想到温伏唱歌了。无论如何,温伏能唱歌是最要紧的,只要温伏能唱歌,他就会放心。

费薄林等不及了,他现在就要听温伏唱歌,现在就要把心安下来。

温伏抱着吉他上了床。

费薄林看向他,看了半晌,上手摸住吉他的琴弦。

从吉他尾部到上弦枕的部分每一根弦靠得越来越紧,到了琴头又变作两股分向两边。

费薄林的指腹顺着琴尾的弦一路抚摸到琴头,细细的吉他弦像数柄薄薄的刀刃分割他的指纹,一直到琴弦分作两股的地方,他的动作停下温伏的手在那里,他就快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