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吻去温伏额头的汗珠。
温伏蜷缩着,双腿弯曲,严丝合缝地夹在费薄林两腰,整个脊背都在细微地发抖。
费薄林脱去他的毛衣,留他身上一件洗得透白的体恤,手掌安抚般在温伏的脊背处游走,从温伏的眼睛一路吻到喉结。
他听见温伏一声接一声地吸气,像受了伤的小鹿一样发出求救的喘息声,又快又急,连带着小腹也在不停起伏。
费薄林的手一路向下,按在温伏盆骨中间,薄薄的皮肤下传来一阵阵的顶动,他亲着温伏的耳朵,说:“我想做这个。”
温伏的手始终抓着吉他,五指压在分作两股的琴弦上,无意识地拨动着,可惜弦枕上的弦即便拨动也发出不了多大的声音。
他听着自己无法安定的杂乱呼吸,汗水顺着额头滑下来挂在睫毛上,一眨眼,水滴就从睫毛滴落下去,滴在费薄林的后肩。
温伏尝到一点点铁锈的气味,他把费薄林的肩膀咬出了血。
“好……”他意识到自己还没有给费薄林答复,于是松口,用虚浮的气音回答着,另一只手抱着费薄林,“别让我太痛。”
费薄林在他身上驰骋,一口一口啄着他的下巴和喉结。
温伏仰着头,汗水顺着颈侧暴起的青筋滑倒锁骨上,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他望着头顶的衣柜像一叶扁舟在自己眼前上下晃动。
随后他听见床脚摇晃的声音,那频率就跟他肚子里被捣弄的动静一样,来来回回,深深浅浅,原来在晃动的是自己。
温伏不知不觉掐着费薄林的肩,小声说:“薄哥,我要解手……”
费薄林闭着眼,他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一件事。
温伏的下半身没有反应。
他的手顺着温伏的小伏摸到更下方的位置,或轻或重地挑逗,那里都没有半点回应。
费薄林胸腔里烧起一股凉阴阴的火,让他忍不住想狠狠地咬温伏一口,把温伏身上咬下一块肉,让温伏知道他对此有多恨,恨得发疯,问温伏凭什么。
凭什么答应得好好的,却言行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