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薄林在日复一日的疑问和否定里前进着,走走停停又是三年。
温伏走红那年听Stella的话搬到云河颂,费薄林打听到消息,没告诉任何人,在温伏的楼栋对面买下一套平层,里面添置着这些年他为温伏买下的所有礼物。
那些东西伴随着费薄林的日益增长的思念将那套两百多平的房子逐渐填满,等到相见似乎终于可以到来的这一天,又像费薄林无法诉诸于口的苦衷一样不知如何面世。
二三年一整年预感到自己即将见到温伏的费薄林不断地踟蹰,该怎么体面地告诉温伏自己当年单方面斩断联系的原因,又要怎么回答温伏为何八年都不曾现身的质问,如果温伏因此恨他,他又该如何自处?
八年前他把温伏骗上飞机,八年后他还要不停地撒谎来把真正的理由蒙混过去?
人怎么可以一直说谎?费薄林想,尤其是在温伏面前。一个谎话伤害了温伏八年还不够,还要为此再编织新的谎言吗?
他宁可什么也不说,也不愿意再欺骗温伏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