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又或许,只是他能忍罢了。
陆瞳剪去包扎好的白帛边缘,顺口问:“这里曾有旧伤?”
裴云顿了顿,道:“是啊。”
陆瞳瞥一眼那道陈旧的刀痕,刀痕极深,不知被什么人缝过伤口,然而缝得乱七八糟,简直像是她幼时的女红,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歪歪斜斜,烙印在裴云背后,像一道滑稽的暗红墨痕。
她道:“像仇人为你缝的。”
能将人伤口缝成如此模样,简直像是故意的。
裴云闻言,像是想起了什么,唇角梨涡越发明显,“算是吧。大夫是个小姑娘,刚从医不久,医术是不如你,不过报复心倒是和你一样强。”
桌上油灯快要燃尽,陆瞳起身从柜子里取出另一盏,边倒进灯油,边开口:“你做了什么,她要报复你?”
裴云想了想:“也没什么,几年前我在苏南被人追杀受伤,躲进刑场后的死人堆里。在那里,遇到一个偷尸体的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