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秉圣当然知道宋句清进不得城才是最好的,但眼下这情况,恐怕没人愿意去支援。
思忖片刻之后,她问张知序:“你可敢亲自点兵去北门?”
“谢殿下恩典。”他二话不说,立刻应下,拿了属官手里的令牌就往外走。
属官愕然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殿下,这也太胡来了。”
李秉圣摸了摸下巴:“他跟咱们一样不知道前头的战况,你说他对陈宝香的这股子信心是哪儿来的呢。”
上京已经几百年没有真正起战事了,城内城外的百姓都习惯了安稳的生活,乍一听见喊打喊杀的声音,寻常人都吓得六神无主满城乱窜。
属官也在安排她的回避路线,哪怕是公主府里的奴仆,也有吓得趁机私逃的。
而张知序,他好像笃定陈宝香不会有事,甚至没有想过如果城门真破了,自己带人过去会是个什么下场。
好莫名其妙的信任,她有许多年不曾见过了。
经验教训告诉李秉圣,这样的信任自己是不能再对人有的。
但看别人有,她还挺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