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宴浑身一颤。

她说这话时,语气淡然,唇角甚至还带了一丝笑意,段小宴蓦地生出一股奇怪的错觉,将人性命如此视作儿戏,好像他成了无力的待宰羔羊,而她是掌握生杀大权的屠户,嘲弄地俯视猎物挣扎。嘳

一丝灯花旋落着碎到桌上,小院中霜寒月冷,幽蛩切切。

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里,忽有人声传来。

“那你可能要赌输了。”

陆曈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