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佯作不信:“真的?”

严胥从来不让裴云暎叫他老师。

从苏南回京后,他暂时没有回裴家。裴棣已续弦有了新的夫人,心腹已叛变,裴家是不能待了。

盛京想他死的人似乎太多,以至于回到盛京的他陡然发现,没了裴家,他竟然无处可去。

枢密院那位他曾求情的老大人也在他离京不久后就死了,如今的枢密院指挥使是严胥。

他知道了严胥同母亲的关系,把东西交给了严胥。

严胥收了东西,仍对他不理不睬。嬜

其实也不止不理不睬,事实上,严胥一开始是非常厌恶他的。

他能感觉到每次严胥落在他身上视线的冷漠和厌烦,但说不清是什么缘故,严胥还是从那场伏杀中救下了他,后来又救了他许多次。

他一开始也对这个曾与母亲纠缠的男人充满敌意与怀疑,但后来……

人与人关系,非“奇妙”二字难以道也。

他撑着头,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嘴上叹道:“话虽这么说,但听见我这么叫你,难道你心中没有一丝丝窃喜吗?”

严胥目露讥诮:“你比你母亲要自作多情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