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旸也没有掩饰的意思,看到有人来了,反倒是变本加厉地道:“和我有关系怎么了?你不是不想被别人知道是吗?”
应旸当着那个张书记陆泽川的面近乎凌辱虐待隋清远,口不择言道,“行,那我就让所有人知道你和我是什么关系?我看你能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我不能怎么样!”隋清远也不顾忌了,看就看吧。他被应旸绑来的时候就想过这一天,只不过比他预料的来得晚了一点。
他只是厌恶,厌恶这样的人把这称之为爱,还要一遍一遍说爱他。
“我是第一天才知道我的努力对你们来说没用吗?我比你多活十多年,我没有背景的爬到这个位置上我什么不知道,我能坚持到现在那是因为我不想做那样的人!我不想讨好你们巴结你们,我想给我自己的生活做主!”隋清远不顾忌那个张书记的存在痛骂道,“可是你呢应旸!你干了什么?你一句话,让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像个笑话!”
“你把我毁了还要说爱我!”隋清远的头沾满了血迹和污水。
马桶的水箱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瓷片划破了他的脸,他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隋清远就这么顶着着一头血污,瞪着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应旸道,“你真叫我恶心。”
应旸握着隋清远的腰上的手,突然就不动了。
想想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没有背景能走到这一步的男人。
他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吗?
他什么不知道。
那些肮脏龌龊的事隋清远都知道,他只是不想做那样的人。
他不去接触,不去接受,一步一步走自己的路,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以指责他是自欺欺人,不过能走到现在他也算活的自洽。
可应旸偏偏连隋清远这点自欺欺人都要撕破了。
应旸非要把那些事情扯开了,逼着他和自己同流合污,走那条他不愿意走的路。还要嘲笑他,告诉他,他就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他的努力,他的经营,都不如自己一句话来的有用。
隋清远坚持半生能岿然不动的信念,突然间就塌了。
隋清远靠在厕所隔间的门板上,所有人都看见了他狼狈的样子,满脸的精液和血污,但他突然就笑了。
他一直都错了。
他一直以为是应旸不懂他。
但应旸哪里是不懂他,简直是太懂了,懂到知道怎么做才能彻彻底底扎他的心,粉碎他的希望。
只不过这点懂他,没用在理解他身上罢了。
上位者的爱,不过如此。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
“直肠破裂,头部伤口感染,会不会留疤还要看后续的恢复,其余的伤都处理了。”冷子聪站在病房门口难得露出正经的神色,语气里带着责怪道,“应旸,你这次闹得太大了。”
强奸一个普通人他们都很难处理,更何况隋清远还不是什么普通人。
被看见的人太多了,这种事被传出去谁都不好过。
不过那个张书记是懂眼色的,在事情发酵之前把事压了下来。两个人的确发生关系了这件事他掩盖不了了,只能说成是隋清远是自愿和应旸发生关系的。
把这件事办完后,那个张书记很自觉地选择了调职。
此时就连一直吵吵闹闹的裴颂都不说话了。
他不懂隋清远,但他被吓到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可以抗争成那样。
钱、权、色,人活着求的不就是那些吗?应旸都给了啊,隋清远究竟还在反抗什么?
应旸还没走出隋清远骂他的情景中,他第一次对自己的世界观产生了质疑,颤了颤嘴唇有些犹豫地问道:“子聪,我这是强奸吗?”
冷子聪无奈地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反问道:“你说呢?”
应旸不肯接受,执拗道:“可我爱他,我什么都给他了,这怎么能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