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近应旸,皮鞋清脆的声音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应旸的耳膜。

直到隋清远一脚踩在了应旸紧紧扒着桥边的手指上,应旸才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隋清远!你长的是人心吗!我就算养个狗现在也该把心捂热了吧!”应旸知道隋清远要做什么,绝望地大声咆哮着,“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肉做的!”

可隋清远没有回答,在应旸吃痛忍不住松开了一根手指后,隋清远又踩住了一根。

牛筋底的皮鞋转了一圈,应旸的手指一下就皮开肉绽地渗出了血花。

“隋清远!”应旸撕心裂肺地骂道,“我们相处这么久,我就没有一点值得你心软让你不那么恨我的地方吗?”

“你明明对别人都那么好,为什么偏偏对我……对我这么狠,为什么?”

他一直知道隋清远是想杀他的,他也不怕隋清远杀他。

哪怕到了眼前这一步,他的愤怒也不是因为怕死。

他只是绝望,好绝望好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