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你,你强留她有何用?”
“难不成带回去做你的药引子,整日里受委屈吗?她受的伤害还不够多吗?”
“你!你就算是再猖狂,是皇家贵族,也不能强行扣下她,更何况她是我的人,你有什么资格?”
“我没资格,你更没资格,来人,锁门送客。”
景鸿说话丝毫不留情面,抱着那白色玉檀盒子转身就走。
景鸿气红了眼,直接拿刀砍伤了关门的小厮。
“我看谁敢动!江衡,咱们虽然看不惯,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希望你懂的分寸,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进了你的王府,甚至还是彻夜未归,说出去名声都没了,谁能对她负责?”
江衡摩挲着手里的盒子,苦笑着。
名声?
他做事之前又是否考虑过月琼的名声。
“我自然会对她负责,用不着你管。是她亲口求我带她走的,她说了她不要跟你走,你死了这条心。”
江衡扔给他一封书信。
一阵风吹过,带起了地上的尘土,也带起了那张染血的信纸。
轻轻地贴在了景鸿的脚边。
他呆滞的目光落在那张信纸上,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害怕打开它,却又无法抗拒内心的驱使。
书信的字迹是她的无疑。
此生此世,永不再见
江衡回忆起那个夜晚,寒风凛冽,将军府内的灯火通明,却掩盖不了那股淡淡的忧愁。
月琼站在窗前,凝望着皎洁的月光,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虚弱的就像是漂浮的幽灵,甚至都没有力气支撑着自己的手指。
每次的提笔都带着战栗的疼痛。
她轻抚着手中的毛笔,笔尖在宣纸上轻轻滑过,留下一行行坚定而悲伤的文字。
“将军,自小蒙您养育之恩,月琼无以为报,唯有来世再续前缘十二年来,若不是您带我回府,怕是如今我已经不知道死在哪里了。今夜之后,我与您,怕是死生不复相见。”
月琼的字迹流畅,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她心中的千钧重负。
这手好字是景鸿亲手一笔一笔教她写出来的。
终于,景鸿弯下腰,颤抖着手拾起了那张信纸。
信纸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每一个笔画都透露出书写时的决绝。
读到这里,景鸿的心如被重锤击中,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泪水无声地滑落。
几乎是紧紧地握着那张信纸,仿佛这样就能让月琼回到他的身边。
她继续写道:“此生欠下的养育之恩,来世再还。今生今世,我愿以我的性命作为药引,为你最珍视的人解除病痛。这是我最后能为您们做的一点贡献。”
月琼停下笔,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知道,一旦这封信送出,就意味着她将彻底离开这个家,离开她深爱的人。
她重新拾起笔,继续书写:“望将军日后好好照顾自己,至于我,是自愿随衡王离开的,一切责任在我,请将军不要为难衡王。”
写完最后一个字,月琼轻轻地吹干墨迹,然后将信折好,放入信封中。
她的手微微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衡王,请..帮我把这封书信交给他,在我去了以后。”
“你你胡说什么呢?我定会找人医治好你的病。”
“我快要不行了,身子撑不过两天的,请衡王代劳,把此信给他。若您愿意,替我寻个好归宿,就葬在佛头山树下”
“你”
“求您了,我不想留在这里带我走吧。”
曾经不可一世高傲的小公主此刻一丝想活着的欲望都没有了,气息奄奄的看着他。
语气里满是哀求。
她的手腕被割出触目惊心的伤痕,甚至无法愈合。
白皙的脖颈和背后满是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