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张鸢只能费力地踮起脚尖仰着头,捧着金冠的手臂抖个不停。

沉思的靖王被上头的晃动惊动,看了一会儿张鸢费力地样子,双手扶住了她的腰,微微低头。张鸢大送了一口气,赶紧给他带上,接着又理了理衣领,有些缓慢的抱住了靖王的肩膀。

张鸢只觉得靖王的头迟疑了一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直到下面的人来催促他才起身。靖王带着林钰宁走了,张鸢却还不能歇下,白王妃被关在宫里,魏侧妃自从林钰邃出事后,就闭门不出,府里这些事情只能她顶上。

张鸢摸不准靖王的意思,她不知道靖王是不是愿意她碰这些东西,想到白王妃被关在佛堂的那几日,都是林想想在理事,她叹了口气,让人去叫了自己的小儿子。林想想在北境就管了大部分的俗物,又有管家在,后院如今也没什么人,算是把事情都理顺了。

按道理来说府里要在初一这日去宫里给皇后太后请安的,可这如今白王妃就在宫里,张鸢一个侧妃身份又够不上,思来想去的还是决定在府里待着,只把贺礼送去了。一夜没有消停的张鸢和林想想又忙了大半日总算能歇会儿。

知道靖王还要在宫里解决那摊子事情,张鸢合衣闭上了双眼,等她再次清醒,暮色已经昏沉了不少。靖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悄无声息的在窗前坐着,吓了迷糊的张鸢一跳。张鸢披着外衫起身,看他铁青的脸色深觉不妙。

殷勤的问他“王爷回来了怎么不叫我,您用过膳了吗?”正在想事情的靖王回过了神,看着她一脸的关切夹杂着害怕,知道是晨起把人吓着了,叹了口气,把张鸢横抱起来,躺进还带着余温的床榻间“陪本王睡会儿”

张鸢是有些饿了的,但她看靖王的神色不敢再折腾,靖王今日在宫里已经理清了昨夜的所有事情。平王交代了,是白王妃与他联系要将张鸢送与他的,那药也是白王妃给的,林钰安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他们的打算,也想掺上一脚,他对张鸢垂涎已久。

而这消息贵妃又知道了,为了给侄子报仇,换了更烈性的春药,并在林钰安和平王都进了那间屋子后,等了一会儿不见张鸢,就将门这么锁了。白王妃只说是助兴的药,两人都没太防备,毕竟他们平日里玩的更花哨。

没太多防备的两人中了招,那药凶猛,他们自是受不住,等到里面开始折腾,那锁又被开了。因为白王妃那番靖王偏袒张鸢的言论,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桩丑事。靖王知道不仅如此,这里面怕是还有太子他们的手笔,要不然惠妃怎么会出现的那么巧,前脚平王的人去报信张鸢已经在被带来的路上,后脚惠妃就出现把人截住了。

此事本就不光彩,若是再牵扯到储君和中宫,那可真就闹大了。因此虽然没有抓到什么证据,就算都知道这里面有中宫和太子的手笔,也没人敢提起。贵妃白王妃林钰安平王这些人都少不了一顿责罚,尤其是白王妃怕是小命都难保。

可惜皇家重颜面,就算是大多数人都知道了,却不能闹得天下皆知,白王妃自然会像她的侄女白秋月一样,悄无声息的病逝。就是林钰安皇帝有些难办,实在拿不准如何处置他,只能让靖王把人带回府,严加看管,年后再议。

这才新年刚开头若是就见了血气,怕是不吉利,靖王将人带回来关起来之后,就不再搭理了。但在张鸢的眼里就是靖王又打算偏袒他们,知道了一切的张鸢心里一阵的后怕。若不是有姑姑在,是不是自己就真的要再次被这对母子害了,靖王就这样的态度,可想而知平日里他怕是都在哄骗自己。

整个过年期间因着靖王心情不好,整个王府都气压低迷,白王妃被关进了佛堂,世子被囚禁在院中,女眷间的交际由张鸢替代。林想想把王府一手管了起来,看靖王的态度,张鸢有些担心,年后他是不是要把林想想独自留在都城。

在外领兵的亲王家眷是要留在都城的,往年是有白王妃和世子,她们一家能够团聚。可如今白王妃死罪难逃,靖王又不止一次的说过他们年后就回去,迟迟不愿让张鸢接管王府诸事,只愿小儿子去管。张鸢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