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点”“是”张鸢挪动自己的身子紧紧贴着靖王,想了想,直起上半身,给靖王盖了盖被子,才重新躺下,靖王的手臂在她躺下时,摸进她还带着凉意的被褥里,抓住她的小手,张鸢顿了一下,回握住他。

半响后听到靖王开口“今日是不是吓到了”张鸢轻轻的“嗯”了一声,靖王心里烦闷,方才张鸢又一直忤逆他,靖王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语气不算好,这会见人沉默不语,握着手心里的小手,想到想想之前说的张鸢罚他们抄书,轻咳一声开口问。

“本王听闻,你今日罚了他们三个小的?”张鸢嗯一声说“若是不妥,还请王爷见谅”靖王只是想与她闲聊几句,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只能对她说“孩子们都还小,无须如此”张鸢应好,察觉到靖王语气里的疲惫,软声劝他早些歇息,靖王这次未再说什么,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张鸢闭上眼睛,心里想着靖王说的话,她难道就不知道孩子还小吗?林钰宁不会被靖王如何,但平安那个孩子就不一定了,还不如自己先罚了。张鸢已经发觉了,靖王的情绪有些不稳,自己不过是为着他的病情劝了几句,他竟然就要发火了。

步花影的话再次浮现在张鸢的脑海里,说实话张鸢是有些心动的,只是她也想到了,靖王受伤,恐怕府里的消息没那么容易传出去,步花影的日子好不容易安稳了下来,张鸢不愿意她再为了自己冒险。

暗暗的叹了口气,张鸢转头去看身边的靖王,睡着的男人,没了方才的凌厉,气息也比着平日里虚弱了不少,张鸢竟然能感觉到他身上的脆弱。回过神的张鸢心里耻笑自己,靖王就算再脆弱,捏死自己还是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张鸢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眠,明日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过靖王既然要在府里养伤,自己身份见不得光,明日估计就要回后院了,这喜怒不定的靖王谁爱伺候谁伺候吧。

一晚上张鸢脑子里思绪纷飞,睡得很不踏实,身边的靖王一有动静她也就醒了“王爷?可是要方便?”张鸢睡眼惺忪的坐起身来,靖王有些不好意思,他本身就是个静不下来的人,受了伤动一下都困难,这种脆弱他不愿意暴露在张鸢跟前。

但眼见自己只是动了一下张鸢就醒了,靖王身子有一瞬间的紧绷,随之又放松下来,嗯了一声,就要叫下人。他昨晚才刚发过火,张鸢可不敢再忤逆他,自己穿了衣衫先去梳洗,因着靖王生病也不敢打扮,擦了脸,妆也没上,就接过侍女手里的软巾,给靖王擦脸。

靖王方才见她真的不管自己,心里还有些堵,不冷不热的说“这种粗活交给下面的人就好”张鸢见他没有躲,才敢自己继续给他擦脸,语气柔和的说“我也帮不上王爷什么,只能做些小事照顾王爷,是不是我服侍的不好,王爷您说,我一定改”

这话说得靖王不知如何来接,只能冷哼一声不再搭话,张鸢继续给他擦脸擦手,服侍着他漱口,倒是身上的衣衫在张鸢回来前就已经换过了,省了张鸢不少事儿。

只是靖王今日实在不好伺候,一会儿嫌早膳烫了,一会儿嫌药凉了,折腾的张鸢一身汗,好不容易等他用完膳,用完药,林钰宁带着想想来看他,张鸢才终于有了喘息的空档,能坐下喝口水,擦着自己额上折腾的细汗,心里想着靖王赶紧忙起来,自己好回南春院。

等张鸢送了两个孩子回来,还未说什么,就见步花影和孙铭来给靖王诊脉,张鸢轻轻的进去坐在窗前的软塌上不去打扰他们,张鸢还在想怎么跟靖王说自己回南春院,她自己提出不管怎么看都不太合适,靖王早起那会的阴阳怪气,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为何,还是别留下的好。

孙铭把完脉就离去了,张鸢看着步花影看着自己,就跟着她一起出去了张鸢以为步花影又要劝自己和都城联系,脑子里想着如何对步花影说。结果步花影并未提起,只是对她说“王爷久趟对身子不好,需要日日按摩,你最近多给他按一按”

张鸢想说自己并不通按摩之术,看着步花影一脸认真的样子还是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