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童的样子,出了一会儿神,这时候,他听到管家走出去,似乎听了什么禀报,回来的时候,面色不算特别好。
林榕桧见状,十分凑趣的说:“我有些渴了,先出去倒杯水回来。”
很快他起身就出去了,管家等到他离开后,才说:“楼下来了个女人,自称是谢童的母亲,想要见他。”
楚歌蹙起眉:“她怎么知道谢童在这里?”
这着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谢童昨晚才被送来了医院,殷家的人是不会特意出去告诉别人的,谢童的母亲又怎么会知道?
他叹了一口气,想起来谢童的母亲是个恶赌鬼,欠了一屁股高利贷,又想起来这些都是殷野歌以前干的好事,感觉十分疲惫。
楚歌说:“让她上来吧。”
不多时,外面便响起来高跟鞋“嗒嗒嗒”的声音,病房外风风火火进来一个梳着大波浪、画着浓妆、拎着小皮包的女人,见着病床上躺着的谢童,当即便扑过去,声泪俱下的哭诉起来:“我的儿,你好惨啊,是当妈的没用,逼得你年纪小小就只能在外面打工……还被人打断了一条腿,我的儿,你怎么这么惨啊?!”
女人的哭声尖利且高昂,极富有穿透力,响彻了整间病房,每一个角落都贯穿着她的哭泣,嘶声力竭,一声声叫着床上的心肝肉。
女人抬起了头来,露出了一张风韵犹存的面庞,她画着极浓的妆,唇色鲜红,如将要滴落的血一样。她的哭功似乎很是了得,即便是将才,哭的人心肺都要炸开了,此刻脸上的妆容,依旧一丝不苟。
一滴眼泪都没有。
楚歌觉着有一点好笑,十分冷淡的勾起了唇角。
女人先前光顾着哭嚎,眼下终于看清了床边人的模样,潋滟微挑的丹凤眼,清光湛然,白光下一侧脸颊冰冷且漠然,让她涂着丹蔻的指甲都掐入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