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到了这一天,荆夏就在他面前,无声、无措地流泪,霍楚沉就恨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看不了她哭。
为别人不行。
为他更不行。
她难过,他只会更难过。
于是霍楚沉无所谓地笑了笑,牵起荆夏的手,将唇贴了上去。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说:“以后不会了。”
话音落,荆夏只觉心里一空,那块一直被她用理智牢牢堵住的沙口,“呲啦”一声被撕开一道巨口。
她以为玛塔死后,再也不会有人触动她的情绪。
可是现在,心里的酸涩疯狂翻涌,根本压不住。
眼泪决堤,荆夏终于放弃抵抗,扑进霍楚沉怀里,痛哭出声。
是的,她害怕了。
她害怕他也会离开她,像他们所有人一样。
那种感觉就像被推下悬崖,一整颗心都是悬浮的。
好在他接住了她。
可眼泪还是止不住,荆夏抽噎着抬头,对上霍楚沉那双黑沉幽深的眸子。
她张了张嘴,话没出口,嘴唇就贴上了他灼热的呼吸。
维托:???(此处想歪1万字……
第66章 第六十四章 惹火(H)
这一吻,完全是因为荆夏大起大落、大悲大喜的情绪找不到方式宣泄。
霍楚沉大概也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喜怒无常,一个巴掌之后,接着就是投怀送抱。
荆夏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她当即有点后悔,顾及维托还在旁边,那个吻便只是浅尝则止的一触即离。
一只男人的大手突然扶住了她的背心,火热的温度透过衣衫传过来,把她狠狠往他怀里摁。
荆夏这时才想起来,眼前这男人曾经旁敲侧击地暗示过她,他已经憋了一年有余。现在经她这么天上地下地一撩,能让她走才怪了。
可是他明明还伤着,所以这真的是“色字头上一把刀”,急色可以不要命了么?
荆夏挣扎了几下,抬手捂住霍楚沉的嘴,小声提醒道:“维托…… ”
“砰!”
几乎是同一时刻,荆夏听到身后传来大门猛合的声音。房间里空空荡荡,只剩下她和霍楚沉两人。
“……”荆夏突然开始钦佩维托的职业素养。
等她回过神,抬头,看见霍楚沉那双黑亮的眸子,映着灯光星火斑斓,此时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其中泛起柔软的笑意。
荆夏觉得他这样的眼神有点玩味,又有点得意,像猎人正笑意盈盈地打量落进陷阱的小动物。
“别想些有的没的,你还受着伤呢!”
荆夏沉着脸呵斥,拿起那团散在一边还没来得及捆好的纱布,低头继续给霍楚沉包扎。
霍楚沉不动,也不反驳,靠坐在沙发上,像个假人一样乖乖配合。
荆夏全程都低着头。
明亮的灯光落在男人结实的小腹,上面零星沾着未干的汗,在线条流畅的肌肉上泛着诱人的晶亮。
也许是为了方便她包扎,在荆夏俯身圈住他腰身交换纱布的时候,霍楚沉“极为配合”地向前挺了挺腰。
这样一来,那个原本就很明显的东西,就这样蹭上荆夏俯下来的胸。
她有些恼怒,可是一抬头,又对上霍楚沉那双无辜且无知的眼睛。
也不知是酒精和消炎药的作用,还是头顶过于灼热的呼吸,荆夏觉得心动过速、头脑发晕,就连打结的手都在轻微地颤抖,试了三次才把绷带给霍楚沉规整好。
“好了,”她轻声叮嘱,直起身要走。
然而刚一抬脚,霍楚沉故技重施,一手扯住她的手腕,一手抚上她的后心,将人往自己怀里一带。
两具身体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一起,发出闷闷的响动。
荆夏被他这么一拽,一颗心都要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