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又贵又难吃,咖啡简直和唐人街老中医开的汤药有一比。

荆夏盘算着,心里莫名多出一股期待和恐惧,起身的时候凳子往后,撞到一具高大的身体。

那人手里也拿着包,落在地上,里面的乐谱散出来,飞得到处都是。

“不好意思……”荆夏有些局促,慌忙蹲下来,想帮他去拾那些铺了一地的乐谱。

“你是钢琴系的‘东洋玫瑰’吧?”

一道清朗的男声在头顶响起,荆夏抬头,看见一个眉目清秀的白人男孩棕发碧眼,问她话的时候,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地发着光。

她蹙了蹙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东洋玫瑰’的外号。

应该是上个月的学院音乐季,她代表钢琴系演奏了一首《野玫瑰》改编的探戈钢琴曲一战成名,有时候就连走在路上,她都总能收到路人突然的搭讪和夸赞。

荆夏有时也觉得头疼。

“我叫费利佩,也是钢琴系的学生,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