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托松了口气。

荆夏说到底也是温家的人,要是真的有问题,老板跟Wings的合作估计也会受到牵连。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特别是当下这样敏感的时期,多一个朋友总是好过多一个敌人。

“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霍楚沉道:“她的履历太干净了。逻辑缜密,毫无破绽,就像是早知道有人会查她的底。况且……”

他顿了顿,想起荆夏看他的时候那双坚定而坦荡的眼睛。

她说她除了格斗,没有过其他长时间坚持的爱好。

“呵……”霍楚沉几乎要笑出声。

耍花招,她还太嫩了点。

维托一怔,没等他想明白自家老板这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是个什么意思,又听霍楚沉吩咐道:“我身边不留任何可疑的人。”

“可是温小姐那边……”

皮质手套摩擦座椅的哒哒声停下来,霍楚沉抬眼,街上呼啸而过的车头灯将他的眼神映得锋利。

他看着后视镜里的维托顿了顿,沉声道:“除掉她,找个意外当借口。”

“那南诺的杀手呢?”维托问。

霍楚沉闭目,揉了揉酸胀的眉心,冷声道:“做成大礼,给南诺送回去。”

霍总作死第一招:除掉她,找个意外当借口。

企鹅

第章 第三章 生日

公寓里,荆夏关掉喷头,从淋浴房走出来。

洗手台上的镜子白蒙蒙地起了层雾,她套上一件宽大的白T,伸手抹出一条铮亮的半弧。

额角上的伤已经没有在流血,可是脖子上的那一道淤青,却隐约有变严重的趋势。

冷白的灯光下,查看伤情的手指一顿,荆夏愣住,发现脖子上那条项链不见了。

她瞬间有些慌,也顾不得穿鞋,光着脚就从浴室冲到了会客厅。

应该是刚才跟霍楚沉对峙的时候被弄丢的。

“找这个?”沙哑微醺的女声从吧台传来。

荆夏转头,看见温晚晚穿了身墨绿色的睡袍,披头散发地靠着吧台喝酒。她指尖挂着一条细亮的丝线,一点晶亮垂在昏暗的灯光下,若有似无地一点。

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就这破项链,也值得你这么慌?”温晚晚语气懒散,将手里的项链搁在台面上。

荆夏不说话,走过去,手指要触碰到的时候,突然被温晚晚摁住了。

“这条项链为什么这么重要?”温晚晚问,轻蔑的语气里带着挑衅,像一只玩弄猎物的猫。

“是因为它,你才会去温奕衡身边,替他做事的,对不对?”

不得不说,女人之间的第六感,有时候真是准得没话说。

荆夏是温晚晚来了纽约之后,由温奕衡指派去她身边的。说好听点,是温晚晚的保镖;说难听点,其实也就是帮着他,监视温大小姐的一举一动。

荆夏一直是个淡漠的人,不相关的事,一向懒得争辩。所以现在,她也只是收紧拳头,用力将项链从温晚晚手里拽出来。

荆夏使了八分力。温晚晚的手来不及收回去,手肘磕到大理石的台沿,痛得她咧嘴“嘶”了一声。

睡袍宽大的袖口滑开,露出手臂上一块乌紫的伤。

荆夏怔了怔,想起这大约是今天在船上伤到的。

能养出温晚晚这种别扭的性格,想必温奕衡背地里,也没少干什么混账的事。

虽然温家的事情她不想参合,可温晚晚的伤说到底,还是她的工作失职,于是心里不禁多了一点自责。

荆夏带上项链,转身抓住温晚晚的腕子,直接把人拖进了卧室。

温晚晚一路嚎叫,毫无反抗之力地被荆夏摁在沙发上,妄想憋着一口大小姐脾气要跳起来反抗。却被荆夏一个冷冽眼风震慑,又萎靡地坐了回去。

荆夏去外面取了药进来给她擦。

“诶,”温晚晚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