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直没有改孩子改名字,天衣就一直叫宝宝。
小家伙用力的点了两下头,手揪着天衣毛衣前面的衣角玩,而后头靠在天衣胸口,貌似在撒娇,跟她亲近。
“娘娘也想宝宝,挨娘娘一下。”天衣说完,宝宝抬头,撅起小嘴在她脸上碰了一下,还发出‘啵’的一声来,让一家人乐开了怀。
一天没见天衣的宝宝跟她亲近了一会儿,也安身了一会儿,可是没多久,调皮劲儿又犯了,从她怀里下去,开始四处捣乱。
天衣给他拿了乱七八糟的让他玩,玩着玩着,小家伙坐在地上打起了瞌睡,小身子摇摇晃晃的,眼看着要倒下去睡着,可是又直愣起来,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看周围,又继续打瞌睡,小脑袋还一下一下的点着,让人喜欢又想笑。
沈碧华抱着小家伙去睡觉,天衣则收拾被小家伙弄的一团乱的屋子,而后也去收拾换衣服,弄好了后,头发湿漉漉的,她站在铜镜子前,擦着头发,此时额头没有被头发遮挡着,露出了她的额头,一道疤痕也落入了她眼中。
擦头发的动作停下,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额头,脑海中闪过了曾经的那一幕,却转瞬即逝,她轻轻地用帕子擦,而后出了屋子,回了自己的屋子,她的小宝宝,已经安静的睡着,看着儿子,她的心就满足,幸福。8
早上起来,是天衣最忙碌的时候,自从宝宝出世,家里人忙得团团转,就连李老爷也没闲着,早上起来会帮着沈碧华准备早饭,而天衣则负责照顾宝宝。
因为家里出过丫鬟让天衣中毒的事儿之后,天衣心里有了阴影了,所以,叫家里的人再也不要丫鬟插手孩子的事儿。有关于孩子的事儿都是天衣和沈碧华,在忙碌。
忙忙碌碌的早上过后,天衣便急匆匆的去布庄,因为她每个月都要从布庄拿银子来养家里,所以就不得不天天去布庄看看设计,看看店子各种的。
小家伙也习惯了她白天走人下午回来,所以也不闹,每次都会跟她挥着小手和她道别似的。
她发生了改变,周围的人也发生了改变,走了相识的的画师,来了新的画师,还有就是,自己有孩子了,生活很幸福。
只是,有些多嘴的女子要在背后指点。大家都知道她有孩子,但是却不知道她所谓的夫君,她的夫君也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过,慢慢的,大家就会觉得,她的婚姻很奇怪。
是啊,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何况别人呢。不过,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也没有什么恶意,所以她不在意,而她,从不谈论家事。
她随着朋友一起从布庄出来,去了停马车的位置,上了马车,便缓缓地向家门口方向走,像以前一样一在布庄做完事儿就回家。
马车走在天运街上,她正要转弯要上马车的时候,一道人影却闪了过来,挡在了她的车前,她被吓了一跳。
惊魂未定,带着些许惊慌的眼睛,上了马车,撩起帘子向外面望去,看到马车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身板笔直,典型的将军服,头上的大斗笠在阳光下那样晃眼。
天衣的眼前好似闪过一道刺目的白光让她瞬间什么也看不到,大脑一片空白,等她缓了过来的时候,挡在马车前的人已经不见了。
如果不是感觉车旁边站着一个人,她撩开帘子去看的话,她几乎以为自己的眼花了才看到他出现。
她看着他,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那边的马车跟前,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睛正直直的望着她。
秦守,他回来了!
可是,只有那一刻的晕眩后,她便再也没有了任何感觉,没有激动,没有吃惊,她的心没有泛起任何波澜,看着曾经……
熟悉亲密的男人,一年多不曾出现过的丈夫,她竟然异常平静,心不会疼,不会揪着,不会心跳加速,好像坏了一样,或者说,已经麻木不仁。
他好像,仅仅是一个她认识却又很久不见,熟悉而又陌生的人。
她是没有激动,没有那种重逢后的喜悦,哪怕是恨他的不闻不问,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