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治疗……”

“我会好起来的。”

贝斯笑了笑,不再说话,恢复了一开始的绅士模样。他留下一些镇定的药物,叮嘱荆夏按时服用之后,便跟她道了别。

身后的门被合上,贝斯拨通了霍楚沉的电话。

“荆小姐醒了。”

例行的汇报,让那头短暂静止了一息。男人低低的“嗯”了一声,贝斯听出他声音里难以察觉的暗哑。

跟在霍楚沉身边十几年,贝斯对他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了如指掌。

这是他第二次为了里面那个女人,连夜派人把他从新泽西接来曼哈顿。然而和第一次的漫不经心全然不同,这一次,霍楚沉表现出了少有的在意。

可是里面那个人……

贝斯迟疑,想起她闪烁其词的态度,蹙了蹙眉。

“霍先生,”电话挂断之前,贝斯还是叫住他,沉声道:“荆小姐对自己的过去,似乎还有所隐瞒。关于应激障碍,她也非常反感,拒绝配合治疗,我担心……”

“知道了,”霍楚沉没给他机会把话说完。

车里空气沉闷,霍楚沉摁断电话,揉了揉胀痛的眉心,打开后坐的车窗。

“……现在的新人越来越菜,比如昨天那个,连枪都拿不稳,啧啧啧……真是白跟着我混了。”

坐在前排副驾驶位的维托没发现霍楚沉已经醒了,还在跟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